这个年代,也不兴大酒店什么的,都是在家里办,可烂事情也不少,抬轿子、接亲、办席,事情一堆一堆的。
不过这些事情不需要他操心,自然有王素芬和吴培忠两个老人操心,二人像是自己儿子结婚似的,忙里忙外的,好不开心。
吴应成见着帮不上忙,万庆春又要弄这样那样的,便一个人在房子四周转起来,思考这么多事要怎么弄,未曾想张洪达和刘海柱也在周围转。
“张洪达,你苟日的在这做啥子?”
大家关系处成那样,吴应成也不客气了,直接骂了一句。
或者说这小子总给人一种一肚子坏水的感觉,现在他在这种时候,在这种地方出现,吴应成心里本能就觉得要有不好的事发生,不骂他都不行。
可这一次这小子却像个龟孙一样,看了一眼不远处万庆春的房子,冷笑一声,嘴也不带回的,便带着刘海柱一溜烟跑了。
“这个苟日的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呢?”
等到了晚上睡觉时,吴应成把这事告诉了万庆春,意思让他提防着一点。
万庆春摸了摸眼睛上刀疤,像是在示威似的道:“明天老子结婚,这个苟日的要是敢来捣乱,老子非把他灭了不可。”
吴庆成心中虽感不安,甚至感觉他们不是冲着万庆春来,而是冲着自己来的,但还是劝慰道:“老万,从明天开始,你就是有媳妇的人了,不要有事没事的,要灭这个要灭那个的,省得嫂子担心。”
“兄弟,都听你的,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早去接亲呢。”
万庆春说完,便倒头睡了,吴应成却翻来覆去的,怎么睡不着,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什么时候结婚,但跟谁结婚,好像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坚定,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变了心,还是**得太对不起张翠兰。
哎,总之,一想着就头疼。
便又去想白天张洪达的事,想前几天前遇见他,他说的那些狠话,心里总觉得毛毛糙糙的,一点瞌睡都没有,便起了床去上茅房。
院子里已经用泥砖、稀泥巴架好了灶,里面冒着几点火星,好像火才刚熄,吴应成上完茅房,想着反正回去也睡不着,便拿了个木墩子坐在那看星星。
没过多久,却听得背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吴应成急忙回头一看,王素芬披着一件衣服,也没有注意到自己,走到房子侧边,在那哇哇地吐了起来。
吴应成急忙上前问道:“妈,你这几天不是不怎么吐了吗,怎么今天又开始了,是不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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