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洪达没想到眼前这个生毛毛,竟然打着和自己一样的算盘,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看着周发洋道:“周大哥,我知道你上有父母,下有妻儿,如果不方便的话,那就我们三个还有柱子去就行了。”
周发洋想了想道:“他吴应成不仁,那就怪不得我不义,只是他现在如日中天,支持他的人多的很,手下又有那么多兄弟跟着,镇政府还有人,咱们得好好想一想才行,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了这事。”
张洪达道:“不瞒三位兄弟说,我看不顺眼这吴应成已经很久了,早就留意着他,到时找个人少的机会,我和柱子负责引开他手下的兄弟,你们就好动手了。”
刘德山看了一眼张洪达,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却是点了点头,周发洋和吴琦见着一个小娃娃都点了头,也没有说什么,跟着点了点头。
这个年代,大部人还是重情重义的,可干这档子事,也不是那么好干的,为保信义二字,张洪达又让婆娘去抓了只鸡公来,四人喝了血酒,说了不求同年同月生,只求同年同月死的话,然后才开始谋划行动的时间和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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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应成感觉十月份过的真快,还没做什么呢,已经是三十一号了,离那场庆祝大会已经一个月了,整个同岩村正如自己所想那般,正在慢慢地改变着。
同院子的吴应发没买成自己的老屋,就自己盖了三间猪圈,猪娃子都已经放进去了,唐大满已经敢把做好的柜子拉到镇里来买了,以赚取更高的利润。
整个村子好像被自己给唤醒一般,都在努力地种竹子、打席子,想办法赚大钱,连吴德仁都不怎么骂人了,而是天天扛着锄头去挖那片生产队没平出来的山。
而自己的工坊一切都还顺利,天天的产量保持在两千一百条左右,在每天创造六百利润的同时,还将他交席子的频率,由一天一车变成了两天三车,不知羡慕死了多少同行。
据张翠兰这个忠实的情报员说,连日杂公司的职工,都在何玉书这个老班长的煽动下,私底下说他吴应成可能真能干过魏强这个最大的对手。
不过,吴应成也是这么认为的,这倒不是他自负,而是他再世为人,懂得更多的事物发展规律,明白旧事物再强大,终究会新事物取代,明白正义终究战胜邪恶,明白愿为大义死者,必会因为大义而生。
当然,他也知道,这条路是艰险的,会有很多的不理解,会有一些一时得志的小人出来嘲讽自己,会有失去利益的对手来打骂自己,但他已经决定走下去,正如赵侃所说一样,这便是他的路。
就像前面的陡坡一样,除了自己没有本事,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蹬上去,这样想着,吴应成加快了蹬车的步伐,紧张地后面的唐二山,也咬着牙,用屁股使力的往前面推,好像这样就能帮到吴应成一样。
“不行!不行!这坡还是太陡了,真没力气了。”
不过这一次吴应成很快投降了,骑到半中腰,那自行车便因为速度太慢,而倒了下来,不过他想如果是辆三轮车,他一定能一点一点地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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