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山风吹在唐月婉俊秀的脸庞上,广播里不里传来‘五四运动’的歌声,可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她一直走,想要走到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甚至想要暂时离开那个她深爱的她。
因为她知道,他们来了,也就意味着要让她强行回忆那一场无法忘怀的羞辱,可她离不开他,因为他在她最需要人拯救的时候拯救了她。
身后,两个中年人亦步亦趋地跟着,看着前面的女儿,像是犯错的孩子看见了父母,二人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妇人终于开口了,“女儿,你要去哪里?”
她停了下来,“我要去哪里,你们管得着吗?”
妇人道:“女儿,我知道是爸妈是不对,可我们也没有想到,唐先善这个老东西会那么坏,竟然趁跟你吃饭时,想轻薄你。”
男人跟着道:“是呀,月婉,你就原谅爸爸妈妈吧,而且,当天爸爸也去打了他,为此还受了处分,要不然早就可以回魔都了。”
唐月婉一下子火了,“那你的意思,还是我害了你们哟?”
男人吓得把头一缩,“爸爸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你们知不知道,我当时是多么害怕、多么无助,要不是当时我宁死不从,我,我,我就被他糟蹋了。”
她说着,泪水哗哗的流了下来,止都止不住,妇人急忙上去给她擦眼泪,她把一把推开她,强行收住哭道:“你们走吧,再也不要来找我,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了。”
妇人道:“女儿,妈妈和爸爸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上面的通知已经来了,让我们准备一下,下个月五号便会有专人来接我们,等回到了魔都,爸妈还是魔都大学最年轻的教授,你也还是我们的乖女儿、小宝贝,你就给我们一次改过的机会吧。”
男人也跟着道:“是呀,月婉,爸爸妈妈之前那么做,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能早一天带着你回去。
你这么聪明,又这么懂事,学校已经说了,等你一回到魔都,就保送你去米国,我相信,你一定能成为我们龙国的骄傲,一定能把龙国文化发扬到世界的。
而且,你回到了那里,也就意味着一切都将重新开始,那个老东西再也伤不了你一根汗毛,你也不必在这偏远山区受苦受累。”
“可我已经有爱我的人了,而我也深深地爱着他,我们就像是那天上的大雁,谁都不可能离了谁独自活着。
如果你们真的还心疼我,还想我过得好,就不要再逼我回魔都,或许我那一天忘记了这事,我还会回来看你们。”
唐月婉说完,表现出诗人特有的坚定与执著,就像没看见二人一般,又朝着房子方向走去,连头也没有回。
可男人和妇人知道,他们的女儿是他们多年的培养出来的文学天才,是他们终生学术梦想的寄托,他们不能失去她。
男人吞了一口口水,喊道:“月婉,如果你没有和吴应成好,或者说吴应成只是个普通男人,我们今天就不会来了。”
唐月婉好像被子弹打中了一样,整个人一顿,停了下来,“你,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男人道:“月婉,你还记得爸爸给你说过诗经里的一段吗?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