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拳行礼道:“不知范兄弟有何指教?”
范休脸色一正,看了看曾密,又看向花荣,道:“我们祝家庄南有济州,西有大名府等河北四州,北有济南府,东有泰山天险。西、南二面,我们皆已经营,唯有北面济南府,毫无根基。”
“半个月前,左军师吴学究命我前来济南府,安插一些眼线,以备不时之需。”
“两天前,我接到吴军师的飞鸽传书,告诉我你们要乘船途径济南府之事,命我暗中为你们保驾护航。”
“所以这两天,我一直留意江上船只,今日果然等到你们了。”
听范休说完,花荣和曾密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知我们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曾密问道。
“确实有些麻烦!”范休皱眉道:“因为济南府水贼猖獗,知府任命了一名水上捕盗观察,名叫何全,手下水兵三百人,大小船十二只,严格盘查来往船只。”
花荣冷冷一笑,不屑道:“如此尽职尽责,恐怕是为了捞油水吧?”
他曾经也是体制内的军官,对官府潜规则了如指掌。
范休呵呵一笑道:“花将军说得对!”
“可是想要过关不容易,两条船,加上水手,三四百条壮汉,船头船尾有撞钉,甲板上有弩台,就是给银子,那劳什子捕盗观察也不敢收啊!”曾密皱起眉头,他他以前做走私生意,经常跟这些人打交道,清楚他们的规矩。
这些胥吏也不是什么钱都收的,他们绝不敢冒着杀头的风险跟土匪反贼有勾结。
花荣也明白这一点,也低头不语,沉思起来。
范休笑道:“两位不要着急,小弟既然主动找上你们,自然已经有了解决之道!”
“哦,不知范兄弟有何妙计?”花荣大喜,连忙问道。
“有两个办法,一个是下船,改走陆路。另一个是走换船,这两艘船明显是战船,过不了关的。”
花荣沉默了片刻后,突然道:“能不能闯过去?”
“能!”出乎他们的意料,范休给出了十分肯定的回答。
然后话锋一转,道:“我们船大,顺风顺水,还有水车助力,每只船上有六座弩台,水上官军不过十二只船,小得多,还只是普通的船,算不上战船,根本挡不住我们!”
“但是,回来的时候,水流而上,可就麻烦了。他们只要提前发现,然后铁链横江,那这两只海鳅船就回不去了!”
曾密道:“花兄,不如换船吧,你看呢?”
花荣知道,虽然自己职位高于曾密,当时此行以曾密为主,自己其实就是他的护卫。
他耸耸肩,道:“你来做决定吧!”
曾密点点头道:“那就有劳范兄弟了,换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