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母回病房时眼眶红彤彤的,明显是哭过的模样,余父明明也难受,却强撑着对余笙安慰的笑了笑,看样子是医生跟他们讲了余笙的情况。
余母刚才一心记挂着余笙,这才发现病房内还有位窈窕的姑娘。
“这位是?”
余笙回:“是时初姐姐送我来医院的。”
余笙这回知道了她的名字。
余母拉住时初的手,感激的说:“实在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还不知道我们阿笙会出什么事。”
说着要给时初鞠躬,时初赶紧拉住余母,“举手之劳而已,阿姨要感谢的话应该感谢司机叔叔,毕竟我只是打电话报了个警。”
余母觉得这孩子善良又懂事,“我会好好感谢他的,他要谢,你也要谢。”
时初腼腆一笑。
而后跟警察一起赶来的司机,面对余母的感激涕零,颇有些手足无措。
被警察告知整件事情的经过和余笙在学校所经受的待遇后,余母忍不住偷偷转过身去抹眼泪。
余父更是愤恨,“简直是欺人太甚!”
余母的眼泪虽然没停,却异常坚定,“转学!绝不能再让阿笙待在这个学校了。”
余笙安静乖巧的坐在病床上,宽大的病号服显得他瘦弱不堪,又是引得余母一阵心疼。
告别了余家父母和余笙,时初跟司机一起回了叶家。
离开前她悄悄对余笙说:“那些人会得到应有的代价。”
余笙问她为什么。
她神秘兮兮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叶家别墅灯火通明,在这半山腰中异常显眼。
叶父今日大发慈悲没让叶时远加班,时初回叶家时叶家人都在,一家人久违的坐齐吃了顿晚饭。
叶母最先发现时初胳膊上的伤痕,“胳膊怎么回事儿?”
时初目光闪烁,心虚的说:“我自己不小心蹭到的。”
那痕迹一看就是被人用指甲抓的,能让时初费心掩饰的,除了余婉婉叶母想不出第二个人了,对她的不喜又深了几分。
“下次小心点,一会儿妈再给你上点药。”她不愿说,叶母也不强求。
“好。”
随后叶母又询问了下时初在学校的情况,叶父也跟着装模作样的问了几句,最后煞有其事的点头。
其实他自己问的什么都不清楚,不过是无意间听秘书给儿子通话时这么说,他也跟着学来了。
聊到下午发生的事,时初心情也十分复杂,“如果不是我想起口袋里装了家里的钥匙,恐怕他就被打死了。”
叶母作为一个母亲,情绪更容易被感染,“他妈妈一定很难过,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心里也不知会不会有阴影?”
后又一阵后怕,叮嘱时初:“下次可不能一个人去,司机虽然身手好,但毕竟双拳难敌四脚,多带几个人更安全。”
时初乖巧答应:“知道了妈妈。”
半晌,她鼓起勇气再次开口,“我还有件事跟爸妈说。”
叶母问:“什么事?”
时初忐忑的望着叶母,“我想学钢琴。”
叶母诧异又惊喜:“好啊,明天妈妈就给你请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