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闲来无事,便同你一道。”
水波涟漪的江上,一艘游船灯火通明,船内隐隐传来男子的交谈声,与偶尔作诗的声音。
书生们神情激动的谈论诗词歌赋,顾叙白便是这时带时初上船,船上的书生大多都认得顾才子,见他手中捏着精巧的荷包,时初腰上挂着暖玉,便有性子活跃些的书生起哄。
“我道顾兄为何约我等乞巧对诗,原来是有美人作陪,可惜我等孤身一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顾兄美人在侧。”
顾叙白蹙眉,不赞同的说:“莫胡言,平白坏了姑娘家的清誉。”
“这荷包玉佩都交换了,还狡辩?”
顾叙白:“这位小姐是为我解围才交换信物,我二人并无关系。”
那书生还想说什么,却见周牧川走至时初身旁,笑着道:“这是家妹,还未及笄,李兄可莫乱说。”
周牧川虽未表明身份,但浑身气度不凡,周遭人隐约能猜出他身份,时初既然是他妹妹,身份不言而喻。
那调笑的书生也不惧,朝时初行一礼,“是子远嘴快,误会了小姐与慕桓兄的身份,望小姐见谅。”
时初落落大方道:“无妨,我二人换了信物,论谁也会误会。”
周牧川此次自然不是为对诗,是为招幕僚而来,顾叙白与书生一同对诗,他便坐在一旁细细观察。
饮了杯茶,神态悠然,对支着下巴坐于一旁的时初说:“昌平不喜慕桓?”
“嗯。”
“为何?”
“他乃顾轻轻兄长。”
周牧川轻笑了下,“昌平觉得这世间所有的兄长都该像我对你这般?”
时初双眸澄澈的望向他,“难道不是?”
周牧川摸了摸她脑后的秀发,温和宠溺,“于慕桓而言,责任大于亲情,只要顾家的责任压在他身上一日,他便能为顾家舍弃一切。”
时初似懂非懂的点头。
“所以,日后莫再针对他了,这是兄长的谋士,若是将他气走了,兄长可有的烦了。”
时初板着小脸,故作严肃道:“为了兄长,我往后便不再对他冷言冷语了。”
“昌平长大了,懂得为兄长分忧。”
离去时,顾叙白竟瞧见时初朝他嫣然一笑,略带惊艳,这位向来气定神闲的顾才子,愣了一下,脚下便是一个踉跄。
片刻,才若无其事的回她一个浅笑,君子如玉。
满是红砖绿瓦的皇宫,金銮殿内明武帝严肃的端坐在龙椅上,透过玉制的冕旒看向下方沉默的臣子。
“各位可有良策?”
一大臣跨出一步,道:“皇上,不如再拨粮?”
另一大臣直接否认,“这粮已经拨了三批,不能再拨,国库空虚,若是敌军来犯无粮草如何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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