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皇华美的宫殿,桌上铺满青年才俊的画像,周围还有四个宫女一手举着一幅绘画生动的人像。
一身正红华丽宫装的女人,绘声绘色的指着桌上的人像,对兴致缺缺的妙龄女子说些什么。
“这位可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长相俊朗,家世清白,是京都青年才俊中数一数二的。”
时初兴致缺缺的点头,指着画像道:“颧骨生峰,华盖骨重,克妻。”
夏贵妃一噎,又从宫女手中拿过一幅画像,道:“镇南府的小将军,长相虽不说特别出彩,却也耐看,十五岁上战场,从未打过败仗,后院更是无一妻妾。”
“若是站死沙场,本公主岂不是要守寡?”
夏贵妃说的口干舌燥,她却一个也没看中,两手一摊,“这京都家世清白,才华横溢的郎君差不多都在这儿了,公主这个看不上,那个不满意,所以公主心中可是有人选?”
时初轻轻摇头,神情无辜的看向夏贵妃,“没有。”
夏贵妃庆幸今日是穿了皇后宫服前来的,若是未穿着宫服,注意仪态,她恐怕早跟时初吵起来了。
她前些日果然是被皇后之位迷了眼,竟然接下了为时初挑选驸马的重任。
“那本宫再为公主相看些,公主若是再挑剔,本宫也没法子了。”
见时初乖巧点头,夏贵妃才算舒心些,心想:兴许昌平仅是要求高了些。
夏贵妃前脚带着宫女画像出凤阳殿,顾轻轻与孟书芸后脚便来了。
见两人一同进殿,时初眼中划过诧异,这两人何时关系这般好了?
时初惊异的“呀”了声,道:“太子妃今日怎么有空大驾光临?”
闻言,顾轻轻脸上竟露出一抹略微僵硬的微笑,看得出她平日并不怎么爱笑,“今日我与你四嫂得了空,便想着来看看你。”
孟书芸脸上温柔的笑容一僵,她一个四皇子侧妃,哪里能称得上昌平的四嫂,目光略怀疑的看向顾轻轻,对方不会是故意挖苦她的吧?
时初听了顾轻轻话中的称呼,冷哼了声,到底未说什么。
顾轻轻并未发觉自己话中的不妥,她不愿与时初多做委蛇,直入正题,“听太子讲昌平近日在选驸马?”
她这话一出,孟书芸脸上的表情更加僵硬了。
心中生了悔意,没想到顾轻轻这般蠢,连说话也不会说,她今日就不该跟顾轻轻一同前来。
索性时初并未起疑,道:“没错,皇后刚带着画像离了凤阳殿。”
顾轻轻接道:“说起京都盛名的郎君,恐怕是非胡太傅第二子莫属。”
孟书芸嘴角抽搐,她可真是上下嘴皮一碰,什么话也说的出来,京都一些书生虽到处吹嘘胡柏文,可但凡打听下便知,胡柏文不考科举不入仕,恐怕是空有才名。
生怕顾轻轻露底,她赶紧圆道:“这位胡二公子在盛京名声十分不错,长相俊朗,更是太子老师的小儿子,也能配上昌平公主。”
时初素手支住下颌,装作沉思的模样,“京中名声不错?”
孟书芸赶忙回道:“自然,胡二公子常与京内书生讨论诗词歌赋,公主只管向那些书生打听,绝无一人讲胡二公子错处。”
时初微颔首,“太子妃与四皇子侧妃虽皆是夸赞此人的,不过眼见为实,本公主还是要见见此人的。”
顾轻轻眼中划过一抹幸灾乐祸,快到无人捕捉,道:“这是自然,三日后胡二公子参加赏诗会,昌平可要见上一见?”
这胡柏文表面看着不错,可顾轻轻却知道他不过是虚有其表,腹中并无几点墨水,最让她满意的是,胡柏文走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