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略为难的思索片刻,道:“公子付了定金?”
李公子点头,“是,三日前付的,这隔间我定下了半月。”
围观的众人这才明了,这隔间是店家见今日小公子未来,为多赚钱,私自又给了别人,谁知隔间刚有人,正主便来了。
掌柜赶紧赔礼道歉,“确实是小店的不是,是小二贪图银两,私自将隔间卖给两位姑娘的,为表歉意,今日两位饭钱免了,日后两位再来小店,一律打八折。”
时初无异议,李公子便也跟着勉为其难的点头。
如此一来,先前义愤填膺指责李公子的几位书生与胡柏文,反倒显得无理找茬了。
毕竟有错的是店家,李公子不愿让出隔间也在情理之中。
胡柏文显然也发觉事情的转变,落落大方的冲李公子道歉:“实在抱歉,胡某误会公子了,望公子海涵。”
李公子不耐的摆了摆手,与时初告辞后,匆匆带着几个朋友离开。
胡柏文朝时初颔首,以示歉意,“吵到两位姑娘,是胡某的不是。”
时初莞尔一笑,“公子也是好意。”
见此,胡柏文眼中划过惊艳,这般美色,即便不喜欢,放在家中也是不错的。
未能败坏李公子的名声,顾轻轻眼中闪过遗憾,后瞧见与胡柏文交谈甚欢的时初,笑着道:“正好这隔间只有我二人,公子不如与我们一同?也好细品公子做的诗词。”
胡柏文觉得不妥,怕引得时初反感,却见时初听过顾轻轻的话,羞涩一笑,这才道:“那胡某叨扰了。”
席中得知时初身份,胡柏文感慨道:“家父竟是公主兄长的老师,今日相遇,便是缘分。”
时初红着脸颊垂下头,一副羞涩的模样,眼中却一片冰冷。
只可惜这缘分是精心谋划的。
而另一边的李公子在酒楼寻了一身晦气,不仅同他人吵起来了,甚至饭也未吃,脸色不好的回了李府。
见他气哄哄回府,李夫人关怀道:“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没什么,就是在酒楼受了气。”
李夫人瞧见他委屈的模样,连忙询问,才从他口中得知事情经过。
他起先订了半月酒楼的隔间,掌柜答应半月内这隔间决不给他人,却不知他一朋友从何得知此事,非要他今日请客,去酒楼路上,那个要他请客的朋友有事当误了些时辰,因此去晚了。
到了酒楼才知有赏诗会,酒楼的隔间全满了人,掌柜见他时还保证他的隔间绝对留着,谁知到隔间门口才发觉里面有人。
李公子抱怨道:“母亲是没瞧见那些人的目光,若不是昌平公主出言,儿子真是得受下这委屈了。”
李夫人自然不似他这般天真,瞬间便知晓是有人要对付李府了,对李公子道:“近日莫再出去玩乐了,在家中好好温习功课,还有那个要你请客的朋友,日后切勿再与他来往。”
李公子见母亲神情严肃,乖巧应下。
李夫人安抚了他几句便匆匆离开,背后之人目标或许不是李家,而是李家背后的王府与丞相府,她得告知母亲与妹妹,好好约束家中小辈,免得中了旁人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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