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不信。”
“既然有人报信,公主应该知晓胡太傅为何入狱。”
时初犹豫道:“胡公子应当不是那样的人。”
“在公主眼中,臣便是满口谎言之人吗?”聂昭霖问。
时初哑口无言,无奈使出无赖招数,“那又如何!胡柏文是本公主选中的驸马,聂将军将胡家弄下马,却不提前告知本公主!”
聂昭霖瞧着她底气不足的瞪着他,腮帮鼓起,像只张牙舞爪的奶猫,毫无杀伤力,反倒让人像摸摸她,倏忽勾起嘴角微笑,薄唇张合,“那臣赔给公主一个如何?”
时初呆愣的眨了眨眼,神情茫然,“啊?”
聂昭霖却像是卸了肩上沉重的担子,面上竟带几分洒脱,“臣将自己赔给公主做驸马如何?”
三十万兵权与他的性命,全权交给她,不要也罢。
时初却像是被钉在原地,脸颊通红的收回视线,颇有些手足无措。
即便她表现的再霸道,也是个未及笄的小姑娘。
“本……本公主才不要你,凤阳殿有事,本公主……先行离去。”她故作镇定的留下这句话,转身便要离开。
不料,皓腕却被身后的聂昭霖紧紧抓住,她僵硬转身,便见向来抱着张脸的男人竟缓缓露出一抹微笑,冷硬的眉眼也柔和了几分,像是常年冰冻的山川瞬时融化,带着几分惊艳与震撼。
这时的聂昭霖才有了少年郎的稚感,像是个年仅二十四岁的郎君。
聂昭霖微微一笑,带着几分引诱道:“臣尚了公主如何?”
时初眸光一阵恍惚,愣愣的点头,道:“好。”
直至回凤阳殿她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心中直呼:美色误人!
怪不得不聂昭霖每回离京,前来送行的夫人小姐能排满长街。
长街上,挂着“胡府”牌匾的门前围满了百姓,皆是来看热闹的。
向来养尊处优的胡夫人,此时正狼狈的抱着一个包裹,喊道:“这是我母亲留的嫁妆不能拿走!”
官兵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上的胡夫人,“皇上有令,胡家所有家产全部充公,胡夫人是要抗旨不尊,去牢中陪胡大人一同斩首吗?”
闻言,胡夫人连忙松手,从地上爬起,“给你!都给你!”
一身粗布衣衫的胡柏文,神情恍惚的站在门口,看着官兵抬走一箱又一箱的东西。
胡夫人见状,很是心疼,安慰道:“别怕,即便胡府被抄,娘也可以带你回外公家,你外公那么喜欢你,定然会帮我们娘俩的,日后咱们再重振胡府。”
听了她的话,胡柏文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猛然泵发出希望,“对,重振胡府。”
说着,便猛然冲出胡府,朝皇宫方向跑去。
待胡柏文气喘吁吁跑到宫门口,却被守门的侍卫拦下了。
只见他面容焦急道:“我有事见昌平公主。”
侍卫直接将他推开,不屑道:“昌平公主岂是你想见便能见的?”
他初次被瞧不起,攥了攥拳头,耐心说:“我有要事与昌平公主商议,耽搁了要事你们付的起责任吗?”
侍卫用嫌弃的目光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一遍,“就你?一个乞丐与公主有事商议?真是可笑。”
随后便与一同守门的侍卫指着他讥笑。
胡柏文还未受过这般屈辱,正准备动手时,便见侍卫脸色一便,一把将他推倒在地。
恶狠狠的说:“滚开!别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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