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外地下不来。

她只好搂住他香喷喷的脖颈，忍不住诱惑地又舔了舔。

路易法声音低哑：“别闹。”

莉莉丝撇撇嘴，不舔就不舔，又不好吃。

像连体婴儿一样，路易法刚坐下，又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

莉莉丝有些疑惑地看他卷起袖子，把手臂放在杯子的上方。

“做什么啊？”

然后，她就看着路易法拿着匕首对着手臂划了一刀。

鲜红的血液混合着浓郁至极的香甜气息，流进杯子里。

莉莉丝傻眼了。

回过神来立即去捂他的伤口：“你流血了！为什么要自己用刀划自己啊！”

“莉莉丝不是饿了。”

“我饿了我吃饭就好啊，你划什么手臂！”

“……”

“不疼吗？”

“……”

“你好奇怪！动不动就不说话要让人急死！”

“……”

莉莉丝翻身就去找纸巾给他止血，真是越漂亮的生物，行为越让人难以琢磨。

路易法抿着唇，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女给他止血。

眼底神色一片灰暗的复杂。

“再不喝，血就凝固了。”

莉莉丝瞠目结舌：“我喝？”

她看了看那接了大半杯子的血：“我怎么可能喝血？”

路易法绷紧了唇角，将杯子递到她手上，直直地望着她：

“你可以先尝一尝。”

“我我我……”

莉莉丝“我”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吞咽口水。

明明是人类，那杯血液却对她有什么致命的吸引力。

在路易法的注视下，她捧着杯子试着抿了一小口。

回味了回味，眼睛里一下多了好多小星星在闪。

她一个没忍住，咕咚咕咚一杯子就下肚了。

喝完又意犹未尽地砸吧砸吧嘴。

把杯沿都舔干净了。

路易法把杯子从她手里拿过来：“还要么？”

莉莉丝刚想点头，意识到什么立即摇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不不，可以了可以了。”

大概是良心上无法接受，自己居然会像个魔鬼一样喝人血。

她心跳如擂鼓。

逃避地慌忙站起身来，不敢看路易法的眼睛：

“我，我我该走了，我哥哥还在等我……”

路易法伸手攥住她的手腕，近乎逼问地看着她：

“你哥哥在等你，那我是谁？”

“我，我不知道你是谁啊，我是闻着味道找过来的，没想要喝你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闻着你的血那么香了。”

莉莉丝口无择言地解释着。

她眼眶发红，鼻子也有些酸涩。

她内心受到的打击也很突然，也很大。

“我给你吐出来还不行么……”

她作势就要去扣嗓子，路易法反手把她老老实实钳住。

他捏着她的下巴，认真地问她：“我是哥哥，你的哥哥，你是在跟哥哥开玩笑还是真的不记得了。”

莉莉丝楚楚可怜的大眼睛里升起一层水雾。

“……我不认识你，你好凶啊。”

路易法心脏生疼，赶忙松了手，把小姑娘抱进怀里。

“哥哥错了。”

“我有哥哥，不是你！”

路易法亲了亲她的小脸：“我才是你哥哥。”

“你放我下来！”

“叫哥哥，哥哥放你下来。”

“我咬你了！”

“没大没小，叫哥哥。”

莉莉丝又急又气又委屈，张嘴对着他肩膀就一口咬下去。

路易法眼底笑意消失了：

“再用力。”

莉莉丝一听，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可低头看看，他的肩膀连皮都没咬破。

这苦闷的情绪无处发泄，她不禁被自己气哭了。

路易法重点却不再是她的眼泪了。

他捏着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

毫无意外地看到两颗虽然尖但却没有丝毫杀伤力的两枚小虎牙。

路易法眉头紧皱：

“你的牙齿呢？”

莉莉丝除了哭就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从他怀里挣脱。

“哥哥看看你的背。”

路易法嘴上语气轻柔，可解开她裙子的动作却十分熟稔。

他把温热的手心覆到她蝴蝶骨上，却感受不到丝毫东西。

空荡荡一片。

“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亚当戴维尔。”

再怎么冷静的路易法，此刻呼吸都顿住了。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

莉莉丝不说话，他立即伸手去脱她的衣服。

他现在、立即、马上要检查一下她的身体状况。

直觉告诉他，她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

莉莉丝抱着裙子，像被逼到角落里的小兽一样哭着挣扎：

“坏东西啊！你滚开！”

“滚开……呜呜……”

“你别碰我！！”

炸了毛的莉莉丝，害怕至极地向他喊。

路易法身形一僵，心口处从未有过这样令人窒息的疼痛。

他的话有些苍白：“我才是哥哥。”

“你不要碰我，走开啊！！”

路易法被她喊得眼神都带上了悲切。

他的错，没控制好就又冲动了。

她现在一定是害怕的，他怎么还能欺负她。

他禁锢着她的手臂渐渐松了些，语气轻柔得怕吓到她：

“好，哥哥不脱你衣服了，先帮你穿上裙子好吗？”

“呜呜，我，我根本不认识你……”

“……”

“我要回家，我要找我哥哥来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