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苏御丞意气风发了没几个时辰,这新刑法就传到太傅耳朵里去了。
太傅耳提面命地教育皇上,让他慈悲为怀,仁政治国。
按照苏御丞那个死倔的性子,估计没个三四天的,太傅放不了他。
这可把乔子柒乐坏了。
掰着手指头算着,正巧还有一天就该出去玩了。
嘱咐了风儿谁都不准进她房间后,大半夜就干脆利落地翻墙出去了。
出宫后就直接摸着夜色回了趟家,把她那好爹爹积攒多年的私房钱偷摸了个一干二净。
乔子柒点了点,被这巨资金钱的数量折服了。
很好,就当给京城第一才女的投资了。
呆在家里?不可能的,她要让她的爹爹体会到失去女儿的惨烈疼痛。
京城的夜市灯火通明,街道上买卖的商贩也是络绎不绝,人头攒动,与冷清的皇宫相比,目之所见一片热闹繁华。
乔子柒有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青梅竹马。
因为从小打架一直打不过她,也就从小打到大。
她在人群中,远远地就一眼逮住了他,为什么那么突出?
因为她这竹马啊,哪儿都好,就一点断袖之癖,还是上边儿那个。
只要人群中有成群结队的一帮白白净净的公子哥簇拥着,那里边儿最高挑的就是他没跑了。
乔子柒买了个猪脸面具,悄悄跟在他后边儿。
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拍了下他的左肩,他下意识往左边儿看,乔子柒趁机站到他面前,把面具举高。
赵楚尧看着没人,一扭回头就怼脸上一个丑猪脸。
吓得他浑身一哆嗦,抬手就要打掉那个猪脸,却出现了乔子柒那张比猪脸还可怕的笑脸。
“尧尧别来”无恙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猪脸就被一巴掌捂她脸上,他紧张地按着她脸上的面具。
二话没说就丢下他那群小白脸,扯着她的胳膊把她硬拉到一个人少的阴暗地儿。
紧张地环顾了好几遍,确定周围没一个人注意到这边了才松手。
绷着脸瞪着面前的小姑娘:“你疯了?你是皇后你知不知道?大半夜出现在这种地方,让人认出来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乔子柒歪头,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儿手心大的金锭子。
笑眯眯地说:“这个分量的,我身上至少带了三个。”
赵楚尧不为所诱,坚持正义:“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你现在赶紧回去,本少爷权当没见过你。”
“你确定?”
“天涯路远,咱们江湖再见!昂!”
说着推着她的肩膀,就对准了皇城的方向,准备抛下她扭头就不管了。
乔子柒挑眉,又从袖口子掏出一沓钱票横在他面前:
“再加上这两张五十万的银票,还有城东那两套宅子,我爹的。”
“乔子柒我说你这个人……”
“嗯哼?”
“她就是爽快!”
话音刚落下,乔子柒手上就空了,包括那块儿金锭子。
赵楚尧一边塞钱票,一边拍着胸脯:“今晚想住哪儿?酒庄还是我府里都随便选,哥们儿保证给你安排的妥妥的!”
“先溜达溜达吧。”
赵楚尧对京城里的夜市太熟悉了,领着乔子柒四处逛着买东西。
进了一家远近有名的品珍园后:“这玉镯子衬你,要了。”
“这簪子也挺不错的,包起来。”
“啧,耳饰就算了,你没打耳洞。”
“这几个簪子都挺不错的,还是羊脂玉的,都要了。”
赵楚尧一边挑着东西往她头上比划,一边才粗气大地消费乔子柒刚给他的钱票。
乔子柒任他胡乱折腾没理会,视线在一众玉器中掠过,最终停留在一个被单独分隔开的一个玉扳指上。
“老板,这个拿出来我看一下。”
老板:“姑娘好眼光,这个玉扳指是西域国度来的暖玉,触手温热,长期佩戴还可以改善体寒的特质。”
乔子柒握在手心里摸了摸,的确比她手心的温度还要高一点儿。
想起来她家那位小皇上好像一直都手脚冰凉的。
对老板说:“就要这个吧,包起来。”
赵楚尧凑过头来看了眼那玉扳指,皱着眉头不赞同:“你一个女子买这玩意儿干什么?”
“给我夫君买呀。”
“咦呃……还夫君,肉不肉麻?受不了你。”
赵楚尧搓了搓手臂,满脸嫌弃。
相反的,乔子柒甜甜地笑了,把老板包好的精致盒子塞进袖口里。
“走吧。”
两个人走在街上,乔子柒还在收集一些有趣的小物件玩,她平时就喜欢那些乱七八糟又没啥用的东西。
赵楚尧看她这反应,越咂摸越不对劲儿。
等送她到酒庄,赵楚尧特地把门和窗户都关的严丝合缝后,看向正坐在桌子前玩手里的竹蜻蜓的乔子柒。
面容难得严肃,坐到她对面:“你不会真喜欢上那狗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