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一见如故

一夜无话。

第二日，二人拜见赵捕头，正打算动身去长安城。

赵捕头一见二人来访，立马起身迎接上去，说道：“二位在这衙门住的还习惯吧？”

方奎点了点头，说道：“多谢赵捕头款待，方某感激不尽。今日我俩准备离开，特来向赵捕头辞别。”

赵捕头目光对上苍夜，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昨夜多亏苍小弟出手，不然老朽我要命丧于此了。”

苍夜连说几声不敢，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赵捕头，不知该如何诉说。

赵捕头估计看出苍夜的窘迫，喜形于色，说道：“你且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绝对不说出去。”

苍夜见自己的心思被猜个正着，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赵捕头微笑着从怀里拿出一物，递给方奎，说道：“这是新的令牌，恭喜方兄又进升一步了。”

方奎接过令牌，拱手说道：“多谢赵捕头提拔。”

苍夜凑过去一看，见这令牌比原先的令牌多了几道青铜镂边，一道银丝环绕，比之原初的更多了一份威严。

上面赫然刻着“清心”二字。

苍夜见状有些着迷，心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得到一块甚好。

赵捕头接着又掏出一面令牌，递给苍夜，说道：“赵某昨夜替苍小弟争取了一面令牌，日后一定要担负起重任，不可沾沾自喜。”

苍夜见自己也有份，一时欣喜若狂，接过令牌，上面刻着“止戈”二字，想来是赵捕头有心提拔自己，走了捷径。

方奎将令牌收进怀中，再次与赵捕头说了几句，两人便转身离去。

看着二人消失的背影，赵捕头不经意地晃了晃脑袋，心中一片迷惑。

陈大人为何如此器重这小鬼，真是耐人寻味。

二人出了建邺城，便是一片山林。

方奎见苍夜走了神，拍了拍肩膀，询问道：“苍小弟在想些什么？”

苍夜苦着脸，说道：“方大哥，我有事相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方奎不解其意，说道：“何事？”

苍夜眉头耸动，往身后瞄了瞄，偷偷地说道：“原本我得到这令牌，喜悦冲昏了头，只是现在想来，却是不妥。若是每个人都像我这般，可以走捷径的话，那这称号也不过是徒有虚表了。”

方奎又好气又好笑，心想得了便宜还卖乖，说道：“你大可不必如此。这玩意可不是几句话就能得到，没有通过知县陈大人和武风镖局武大人的认同，哪能轻易给你。况且昨日击杀的嗜血双煞，乃是重要的凶犯，这些年都未曾抓到过，昨夜能够完成任务，也是一大功绩。”

苍夜茫然地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方大哥可认识魏征？”

方奎没有料到苍夜会问这事，心想或许是在哪封闭的地方历练，否则怎么会有这身本领，却对世间之事一无所知。低声说道：“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魏丞相。”

苍夜没想到方奎竟然会认识魏征，一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缓过神之后，才说道：“方大哥说的魏征便是魏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