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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苏成在一间如同医院的白色病房中苏醒了。他痛苦的皱了皱眉头,全身上下依然是说不上来的疼痛,但是好消息是比起之前,现在无疑是天堂一般的感觉了。
他实验性的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很好,都可以接受到回应,看起来是已经完全恢复了的样子。
他勉强的倚靠着床头,费力坐了起来,伸出了自己那原本已经断掉了的手臂。
新长出来的手臂看起来如同婴儿的皮肤一般,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要比原本的皮肤白上许多。
所幸,这具身体才刚刚六岁,皮肤也比较稚嫩,而且本身是欧美人种,所以并不会过于明显。只要不仔细看,还是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的。
“呼,活下来了……”苏成呼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始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这是什么样的世界,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谁,以及这里是哪里?”苏成念叨着。但是却丝毫没有任何头绪,唯一可以确认的一点就是,这个世界绝不安全。
苏成想着,昨天晚上的那如同恶魔一般的岩浆怪物,哪怕是现在,眼皮也不禁颤了颤。
“走一步看一步吧……”苏成叹了一口气,看向自己手腕处的“锁”眼神复杂。
“这个东西还是少用的为好……”作为当初的scp狂热粉,虽然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但是某些令人印象深刻的东西,却依然还可以清晰的回想到。
他知道,scp里不泛可以摧毁世界的存在。“深红之王”“利维坦”“杜鹿”“诸界毁灭者”,还有个奇葩的“scp10101”…………
也不泛众多反社会人格的存在,当然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便是被国内scp迷不断神化且狂热追捧的蜥蜴大爷“不灭孽蜥”和认知障碍患者“疫医”
“光是想想就很可怕啊。。。”苏成咽了口唾沫,只能希望这个“锁”里面没有那种恐怖的存在吧。
正当苏成思考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安妮带着一个方脸的男人走了进来。
“不错,这孩子已经醒了。”
安妮走近了病床,缓缓俯身,尽量柔和的问道“还好吗,孩子?你爸爸的死,我们都很难过……”
安妮话还没说完,跟在后面的方脸男人便瞪大了眼睛,随后一把捂住了嘴,连拖再拉的将她拽出了病房。
只剩下苏成一个人愣了愣,看着再次关闭的病房门,一脸懵逼。
“马克!呸,你干嘛!”安妮拽掉了田马克的手,恼怒的看着对方。
田马克一脸抓狂的看着安妮“你……就这么和一个六岁的孩子说这么残酷是事实???这孩子才六岁啊!”
“老娘又不是保姆,你要是嫌残酷,那你去。”安妮一叉腰,撇了撇嘴,说道。
“…………”田马克一时语塞,最终还是犹犹豫豫的再次打开了门
“那个……感觉怎么样孩子”田马克一边僵硬的笑着,一边打招呼走向了苏成。
“我叫田马克……是你父亲……原来的同事,当然现在我已经退休了…”田马克走了过来,半蹲了下来,让自己与苏成的视线保持平行。
“你的父亲……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出差……嗯……他在走之前和我说,说希望把你托给我来照顾。”
田马克一边笔划着,一边说道“等他回来的时候,再接你回去……你觉得……怎么样?”
苏成愣了愣,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六十多岁,有些慈祥的男人。
苏成长了张嘴“………我爹死了?”
田马克“????”
(为什么这孩子会说得这么直接???)
安妮“????”
(为什么这孩子的英语有中国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