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稀碎。

倒地不起。

了无生息。

“倒也果决。”风无涯瞥了地上的尸体一眼，拿着葫芦喝了口酒，随意道。

“哼哼！叫你欺负我！现在悲剧了吧？”灵玲嘟嘴发泄一声，随即眼眸一转，面色一惊，“呀！小师弟还躺着呢。”

一旁的树干前。

杨牧静静的在此昏迷不醒。

要不是有细细的鼾声从鼻孔传出。

或许有人会认为这少年已经走了。

而且，走得很安详。

“第一次灵气耗空，身体有些不适应，导致昏迷，无大碍，只需休息月余便可。”季长琴扒着杨牧的肩膀感应一番。

“回宗门，让小师弟好些休息。”风无涯说道。

“嗯嗯。”灵玲点头，接着眼珠一动，“那个…大师兄，二师兄，你们等等我行不行？”

季长琴将杨牧揽在背上，偏头看了灵玲一眼，好笑道：“放心，你的那些菜我已经给你打包好了。”

“那太好了！走吧！回宗！”

灵玲开心地挥了挥小拳头，跟上师兄的步伐。

想起在雅庭小筑点的菜，不由伸出小舌舔了舔嘴唇。

紧接着。

灵玲面色一愣，眼神疑惑。

不知想到了什么。

竟是气呼呼的嘟囔道：“好啊！大师兄，二师兄！原来你们跟踪我和小师弟，看到我们被坏人欺负，竟然不来帮忙，太坏了！”

“不历练历练，你们怎能快速成长？”

“那你们就看着我们被欺负？我就算了，小师弟可只有炼气一重，你们也忍心？”

“经历生死，对你们有好处。”

“哇！你们太残忍了！我要去向师尊告状！”

“那就不用了，是师尊吩咐我们这么做的！”

灵玲脚步一顿，眨巴了下眼睛，故作哭泣状。

“呜~师尊不喜欢我了，我在外面是生是死都不管了。”

走在前头的风无涯和季长琴相视一眼，见着古灵精怪的灵玲，皆是无奈一笑，摇了摇头。

……

……

翌日一早。

红尘谷正殿。

除了杨牧在卧房里躺尸以外。

红尘子和所有弟子尽皆到场。

只是。

殿中一片宁静。

弟子们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震惊的神色。

“炼气一重发挥出了气海一重的实力？简直闻所未闻。”四师姐洛琴音低声喃喃。

“还有！还有！最后小师弟一巴掌挥出一个传说中的火凤凰出来，那太神奇了！”灵玲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妖孽神才的特点？”三师兄李慕心不可置信。

五师姐寒雪凝不喜说话。

但她眼中的惊异仍是显现而出。

风无涯饮酒一口，苦笑道：“本来我和二师弟想出手相救，哪知小师弟的发挥让我二人呆立当场，他的表现，着实让人不可思议。”

正位上。

红尘子捋了捋胡须，眼中的震惊一闪而逝，化作满意的神色，微微额首：“万载难出一神才，自是神异亦无双。”

“你们也知道了牧儿的神奇之处，日后应当倍加照顾，他自有他的造化，你们切莫多加干涉。”

“是。”众弟子领命。

红尘子眼帘微微下垂，沉思一会，抬头呼唤：“无涯。”

“弟子在。”风无涯起身回应。

“等牧儿醒了，便带他去幻神洞天吧。”

“这…”风无涯愣神，皱眉道，“师尊，这是不是有些早了？”

“早吗？牧儿他能越阶九重，你仔细想想。”红尘子摇头轻笑。

风无涯皱眉，沉思不语。

少顷。

风无涯‘刷’的一下立起身来，惊道：“师尊，难道是那个传说…？！”

红尘子额首，抚了抚须，笑而不语。

风无涯眼眸精光闪逝，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有些激动。

“师尊，大师兄，你们在说什么？”灵玲好奇道。

其余弟子同是露出疑惑的神色。

“如果小师弟成功的话，过几日你们便知道了。”风无涯摇头。

闻此。

众弟子也只能把好奇按捺在心里。

这时。

季长琴起身，看了一旁的灵玲一眼，向着红尘子行礼道：“师尊，幻神令只余一个，若是给小师弟用了，小师妹可就要等十年之后了。”

殿中陷入沉静。

众人的目光不由聚焦在灵玲身上。

灵玲一懵，回顾下季长琴说的话，连连摆手：“没关系的，先给小师弟吧。”

灵玲满脸笑意，只是眼中略微的黯淡出现而又隐去不见。

只是这点黯淡之色却被师兄师姐们捕捉到了。

他们也是暗自叹息。

幻神令，可入幻神洞得天地幻器。

就算他们神州九宗，也只能十年一次。

本来这次机会是给灵玲的，等待她再成长一段时日便出发幻神洞。

哪想神才小师弟横空出世，却是夺了本属于灵玲的机缘。

这或许有些不公平。

但在强者为尊的神州，却又是理当如此。

转念至此。

师兄师姐尽皆给予了灵玲一个宽慰的眼神。

见此。

灵玲回之以甜甜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