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兹事体大,臣也知道,商业重利,但自古以来,确实也没有任何可以借鉴的成熟完善的商业税法,臣觉得,陛下一定要慎重啊。”
郭宗训笑道:
“正是因为朕很慎重,所以才先跟你说,你是我大周的户部尚书,总管的是天下钱粮,是替朕管理国库的,朕希望你以国为本,多多考虑此事。”
陈郸望知道推不过去,再说了,小皇帝的手段最近是层出不穷,尤其是一举收拾了范质、王溥二相和礼部尚书鲍俊礼,弄的满朝文武无不人人自危。
自己这还是头一回被陛下私召,结果却扔给他一个这么大的炸弹,他不想接还不行。
不接,那就意味着自绝于陛下,不愿意做皇帝可以托付重任之人,那……还不如趁早辞官。
而且,即便是他辞官了,小皇帝也不见得会放过他。
更何况,他舍得辞官吗?
“臣遵旨,臣定会竭尽所能的慎重规划,争取提出一个有三成把握推行商业税的实施方案来的。”
这就对了嘛,郭宗训私下找陈郸望,其实还真不怕他泄密,泄露出去了,能引起的又不是百姓恐慌,让那些世家大族恐慌一下,正好大浪淘沙一番,未尝不是好事儿。
“陈爱卿沉稳持重,是我大周的栋梁之臣,朕很期待陈爱卿能够为朕分忧啊。”
这边谈话完毕,陈郸望刚离开不久,李同介来报,魏仁浦和吏部尚书隋国哲在外求见。
“请魏相和隋大人进来。”
魏仁浦和隋国哲前后脚的走进了御书房,拜见小皇帝。
“臣等参加陛下。”
“魏相,隋卿家,免礼,来人,给魏相赐坐。”
“谢陛下。”
“两位卿家来找朕,有何事?”
魏仁浦和隋国哲对视了一眼,魏仁浦示意让隋国哲来说。
“臣启陛下,有关本次秋闱,臣刚接到下属禀告,发现有他国的文士混入开封,购买身份参加秋闱。”
郭宗训一听,乐了,朕和朕的大周现在已经拥有了如此声名了吗,居然有别国的文人跑来购买身份,想参加秋闱。
“这件事儿可大可小,给朕说仔细了。”
“陛下,这也是臣的下属偶然发现的,他因为老家有亲属要参加本次科考,因此主动提出避嫌,没有参与任何有关秋闱的事务。”
“但是,他在家中等到了昨日,依旧没有发现亲属到来,原想着是路上耽搁了,该是快到了,于是就想去城门口迎候一下。”
“却不想在城门口看到了一位陌生文人,入城检查时,报的是他家亲属的名号,口音却是太原那边的,他内心怀疑,就一路跟着那人去了一家客栈。”
“结果,就让臣的这个下属发现了一个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