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定气愤的道“那你怎么办?”
高处恭嘿嘿笑着凑到王师定耳边,王师定的脸色从气愤渐渐变成了坏笑。
“可真有你的,这主意好啊……”
高处恭双手一摊“这都是老唐的主意。”
“我就嘛!”王师定一副了悟的样子“以老唐的脾气,哪能这么轻易地放过这狗贼!哈哈哈哈”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
鸿胪寺的护卫都是京城团练的人,平日里吃吃喝喝胖的一个比一个圆,当然也有瘦的,但凡是瘦的,都会被人嘲笑。做着鸿胪寺的闲差,时不时还能打打秋风,这都吃不胖,无能!
官衙门前两个守卫打着瞌睡,京城重地,城外和城内校场有数万禁军拱卫,皇城有宫中守卫,京城各个街道都有无数巡城押司和衙吏,各街典司来回巡逻,鸿胪寺身处铜墙铁壁中,一直以来都平安无事。
三个身手敏捷的黑影从树旁翻入鸿胪寺中,悄悄摸到徐弦住的房子外,正要推门,门竟然自己开了,三人连忙散开躲起来。徐言打着哈欠走了出来,站在门口的大树前,传来了水流的声音。
解手完了,徐言紧了紧裤子,转身回头,三个蒙面的黑影便映入眼帘,徐言惊的肝胆俱裂,腰带还来不及绑上,撒腿就跑!
结果裤子掉了下来,把自己绊倒在地上,他连忙双手抱头道“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
高处恭无奈的上去,蒙着面道“谁要杀你?别嚷嚷!我来问你,徐弦在哪里?”
徐言看了看三人,深更半夜,蒙面潜行,你你不会杀人?
鬼才信!
“好汉,好汉,莫要动手,徐弦就在那里房中休养。”徐言指了指方才自己出来的屋子。
李沂走到他身后,反手为刀,击打在徐言的脖子上,立刻就昏倒在地。王师定推开房门,摸索着走进里间,还亮着烛火。床上趴着睡着的,正是徐弦。
高处恭和李沂,王师定并排站在徐弦床边,三个人都是蒙面的,却依旧能看到眼睛弯了起来。
“嘿嘿嘿”
第二日,鸿胪寺负责送早饭的仆人看到了昏倒在门外的徐言,尖叫声打破了宁静,待奉官进房后,所有人都惊呆了!传闻中被贤侯打的半死不活的李唐使臣,如今竟搂着一名男子,虽然被子遮掩着,却依旧能看出男子并没有穿衣服。
与此同时,薛律从梦乡中醒来,摸了摸身边,猛地睁大眼睛,自己的妾呢?平时妾都是等自己醒了,替自己更衣的,怎么今日不见人了?正思索间,薛律的妾被两个丫鬟架着,薛夫人闯了进来!
“老爷,不好了!兴儿被人掳走了!”
薛律刚喝了一口丫鬟喂到嘴里的漱口茶,听了这话直接喷了出去!
“噗你什么?何时发现的?”
薛夫人怒气冲冲的看着妾,一巴掌扇在她脸上,骂道“下贱蹄子,还不快!”
那妾年纪轻轻的,被打了才开始断断续续的开口“昨夜……昨夜妾身趁老爷睡着,去……半夜去服侍少爷……”
薛律捂着胸口,感觉有些疼痛。
“事儿才到一半,便闯进来三个黑衣人,不分由就把光着身子的少爷扯走了,还将妾身打晕,直到今早……方才醒来……”
还没等到薛律暴怒的大喊时,管家神色匆匆的跑了进来“老爷!不好了!公子找到了!!”
薛律忐忑的心稍微好了一些,一大早的这么多刺激的事向他涌来,他有些受不了。
等等,官家方才什么?
“既然找到了就带回来,怎么不好了?”
官家脸色焦急的拱手答道“少爷被人发现时,正在李唐使臣徐弦的床上。据……两人相拥而眠,一丝不挂……”
“哐啷!”
薛律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稀碎,他则直挺挺的朝后倒了下去。
“老爷!”
“老爷,你怎么样了老爷?!”
薛府鸡飞狗跳,鸿胪寺中更是大打出手,徐弦不顾有伤,提着刀要杀了薛律的儿子薛兴郭,薛兴郭更是不堪如此奇耻大辱,大家都是横贯聊,谁也不愿意去想前因后果,男人尊严问题,不能开玩笑!
就算两个人都知道不能真的杀了对方,但最起码也要让外人知道,自己是主,是攻才行!
鸿胪寺的官员们将两人扯开,温晖一脸不情愿的吧徐弦拉上了车,命韩重登护送着徐弦立刻回国。
养伤?
都能那啥了……而且还能嗷嗷叫着要和薛兴郭“一决雌雄”,分一分谁雌谁雄,还哪里好意思他有伤?东京本就是个大窟窿,徐弦这种人若不是是他国使臣,早死了千八百回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送回金陵去,再不操这份心。
谁知薛兴郭薛公子一口气咽不下,竟带家仆和花钱召来的杀手去追杀先行一步的韩重登和温晖,幸亏守城的城门押司是个谨慎的,硬生生的把门关了,并且禀报给呼延赞,呼延赞连忙上报给赵老大,才避免了薛兴郭荒唐的想法。
薛律和薛兴郭因此被赵老大召进宫中,唐月轻听张遇明,薛兴郭被打了五十棍,薛律也被罚俸一年,老惨了……
至于那些家仆和杀手,早被呼延赞埋在城外的乱葬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