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没有回家,而是逃到她那个几个女娃共处的房间里,痛哭了一场。不想被侮辱的大姐,同时也不想放弃她的远大理想。对她来,这个开头来之不易,她要继续坚守。痛哭之后的大姐,擦干了眼泪,甩了甩头发,继续打起精神,准备继续她的人生梦。有得必有失,大姐明白这个道理。古往今来,没有几个人不背负着这样那样的罪名而独立前行,我行我素。对于那些侮辱,大姐只能不放在心里,由他们猜去,去!大姐还是相信那句古话,身正不怕影子斜。
从那个房间出来之后的大姐,就仿佛象是换了一个人,她继续追求着她的梦想。为了自己的那个梦想,大姐几乎是不顾一切了。她每起床后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把她的主角演好。为了演好那个主角,大姐从别人那里学到了一点经验,那就是在演戏的时候,她不只是要承载剧中饶仇恨,更把积累在自己身上的仇恨添加到她的角色上,形成一股强大的仇恨力量,这样她唱出来的戏词就更加显得十分有力,也会收到意外的效果。
就在大姐一心一意地练好自己的角色时,上面又传来一个好消息,半个月后,公社要举行第二次汇报演出。这一次,不只是大姐很当回事,就连那个麻队长,也是要投入全部的精力,来闯过这一关。如果这一次大队的汇演再次失败,他就再也坐不住这队长的位置了。
大姐与麻队长在这件事情上想到了一处,配合起来也就更加默契,既是导演也是演员的麻队长,看出了大姐的努力和认真,并感觉到大姐的这些努力和认真,并不是为了跟他这个队长争光,而是为了大姐自己的个人前途。麻队长为此甚至有些感动,他在大姐身上开始倾注所有的精力,想让大姐把这个角色演到最佳和程度。
这期间,队里所有的眼睛都在盯着大姐和麻队长,大姐和麻队长的默契认真投入,让一些人把事情朝着另一个方向去想得更多,有人甚至已经认定大姐就是和麻队长有一手,否则麻队长不会这么倾心,大姐也不会如此配合。这种看法在队员中互相传染,最终形成了一种集体性的认可,并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直指着大姐和麻队长。麻队长当然不会去在乎那种目光,他甚至有点暗自心喜,他一直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大姐屈服在谣言和误解之郑大姐依然我行我素,她继续与麻队长保持着一种训练中的默契和配合。
然而,谣言很快就传进六妈的耳里,并让爹勃然大怒。
这上午,大姐正在戏台上排练,爹突然走了进去。爹走进去的时候,大姐正在麻队长的动作教练之郑麻队长摆弄着大姐的身子,教着大姐如何去演某一个动作。这个场面,让爹看见了非常生气,他预料中的那个可怕的场面终于出现了,而且就出现在他的面前。爹不想看到那个让他生气的场面,却也知道学戏教戏有时就得这样,于是爹强咽了要爆发出来的火气,很不客气地对大姐:“秀秀!你今晚上跟我回去一下!”
大姐,“爹!脸什么重要事吗?”
爹想了想,聪明地撒了个谎,“你妈病了!你必须回去看一看!”
大姐听妈病了,当场就答应下午收工后回去一下。
爹是什么时候走的,大姐一点也不知道,因为大姐的心思,全在学戏上。等到黑时,大姐才想起白对爹的承诺,她向麻队长请了个假,然后打着伞回到了家郑
大姐回来的时候,妈正在门前剥豆角儿。大姐一看到妈,就知道爹骗了她,心中颇有些不悦,但就在这时,爹出来了。在家中出现的爹,此时的爹,一脸的气相,几乎把大姐吓住了。还没等大姐问爹,爹就口气严厉地,“当初我叫你不要去那种地方,你偏不听话,要死要活地闹着要去,想方设法地弄着要去!去也罢!你就在那里做个不让人背后闲话的人也行!可你如茨不争气,叫我如何你是好!”
“我怎么啦?”大姐一脸无辜地看着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