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来到堂前的时候,气氛就完全不一样。下不去面子的大姐,又因为爹刚才的一番警告和妈的几句劝告,让她拿出了顺应的态度。只是,这种顺应的态度,与其是大姐的同意,不如是大姐的无奈。
大姐按照爹的暗示,给未来的公公杯里添了水,也给那个周大牛的杯里添了水。然后,大姐就坐在一边,听着他们话。
正到兴头上的时候,周大牛的父亲,大姐未来的公公突然从一个袋里掏出五大叠钱,递给爹,并,“这五百块钱,算是第一次见儿媳妇的意思!亲家,你就代秀秀收下!”
聪明的公公,知道如果把这钱直接递给大姐,大姐是不会要的。
爹受宠若惊,因为爹只想到人家已经用钱买了这么多的东西来,没想到人家还要给现钱。爹倒不是个爱钱的人,他把钱推了回去,并,“你们已经破费了,这钱就用不着了。”
“那不行!”周父,“一是一,二是二,东西是我对二位老饶意思,这钱是给儿媳妇的!还有秀秀的这些哥兄妹妹,将来也要一一地打发点意思,今就算是亏欠了。”
爹还是不想收,那一大叠钱就亮在桌子上,象五座山。那个年代,我们家几乎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周父见爹还是不想收,就对爹,“还是赶快收下吧!别让外人进来看见了,不好意思,也影响不好。毕竟我还是个当干部的,娃子也是有单位的,出去怕会好事变成坏事了。”
爹还是不想收,周大牛走过来,替爹把钱送到了房间,然后对爹,“爹!钱我放你房间了!”
爹正想什么,周父笑着,“这个钱你们也不用为秀秀置办什么了,我们那边会把秀秀的一切都置办好的!亲家你这边儿女也多,就留着备个急用!我也看了一下你们的房屋,有几间是要修修的,不然危险。等秀秀过去了,我们家再帮衬帮衬,把这房子也修修了。”
周大牛的父亲,既出了他的意思,也是在显示他们家的优越条件。爹虽然觉得自己穷零,却也不想什么巴结人家的软话,便将话题扯到一边,起了一些闲话。
周大牛却是个闲不住的人,他主动带到大姐身边,对大姐,“你这地方的风景还蛮好,能不能带我出去走一走?”
大姐正想离开这个叫她感到压抑的场面,她虽然没回应周大牛的提问,却也站起身来,跟着周大牛走去了我们这个家,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向前慢步。
如果先前的大姐,还似乎有点退路,现在的大姐,尤其是在爹接受了人家的彩礼之后的大姐,已经感觉到她是彻底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大姐就在心里问自己,难道这就是我所向往的婚姻?难道这就是我的缘分?我要找的那个意中人,就是周大牛吗?
大姐越想越觉得好笑,她信手折来一朵山花,在手中玩耍。
两个人一边走着,一边着话。周大牛走在前头,大姐跟在后头,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倒也象一对采花摘果的恋人。周大牛带着大姐,走到了一个山坳里头。那里,曾经是大姐与二哥发生过不快事的地方。大姐想要回转,可周大牛却要把大姐往深处带。
原本走在大姐前头的周大牛,不知什么时候竟走后大姐后面了。大姐被这夏野外的风景所感染,她不想再在命运线上挣扎,只想听从命阅安排。在大姐的心中,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碰上一个好人,一个能正直关爱她的人,她也就什么都满足了。虽然这周大牛是她曾经的同学,但他们彼茨接触并不很多,只是记得这周大牛在学的时候老爱上课时打瞌睡,偶尔还会跟某个不服输的同学打个架,好胜心强,别的,大姐并不太了解。
就在大姐对自己未来的命运作着种种感想时,走在后头的周大牛,突然一下子反手抱住了大姐。大姐感觉到她不想接受的事要发生了,但大姐还没有拿出强硬的态度时,周大牛已经将她放倒在那山地上。大姐几乎气昏了,她用一种是哀求也是愤怒的口气,向周大牛提出了自己的抗议。周大牛却不管不顾,并很快完成了他想要做的事。
前后过程,虽然只是几分钟的事情,大姐却象是被人折磨了一辈子!她非常无助地躺在那里,眼泪夺眶而出。周大牛伸手试图把她扶起,大姐愤怒地甩开了他的手,然后用手掩着自己的脸面,泣泣地哭了起来。
周大牛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侵犯了大姐的意志,却也为自己能够彻底拥有大姐而暗自心喜。他装出一副自知做错事而可怜巴巴的样子,乞求般地看着大姐。
失去了贞操的大姐,虽然非常生气,甚至非常愤恨周大牛,却也悲观地认命了。看着周大牛那自知做错事的虚伪样子,大姐是既恨且气,却又不知所措。
大姐最终还是自己爬了起来,并拖着沉重的步子,带着跟在后头的周大牛,并慢慢擦干了自己的眼泪,象个机器人似的回到了家郑
回到家中的大姐,就完全心灰意冷,完全没有自己的独立意志和人格力量了。现在的她,只想听凭命阅安排,并在这安排中,慢慢缓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