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分钟之后，敬山月的眼泪终于停止了涌出，只是他本人还没有觉察到，正瘫坐在椅子上经历一出从惊诧，恐慌，到崩溃，绝望以至于麻木的心路历程。

孙雨就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看他什么时候能够回过神来。

“诶？停住了？”

好半晌，敬山月才终于从木然的呆坐中缓过神来，发现自己的眼泪已经不再继续流出了，他此时看孙雨的眼神已经变得带着了一丝的敬畏。

“不哭了？用手机摄像头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咯？”

孙雨被他看得有点儿发憷，但还是进了自己的本分，指点他看一下自己的变化。

敬山月用微微颤抖的手打开了手机的摄像头，对着自己。

“咦？”

屏幕上的敬山月，再没有了往日的那种慵懒，困倦的疲惫模样，反而是一幅精神奕奕，容光焕发的状态！

粗大的卧蚕和黑眼圈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和舒展平滑的眼眶，平日里暗黄到甚至有些惨白的皮肤，现在也是一种白里透红，光彩照人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我完全不困了，完全不困了！”

他惊讶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抬着手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左转了几圈，又转了几圈，还弯着腿跳了几下，发现自己的身体的确是变得轻松，畅快，充满了活力！

“老板，你这不是一般人的手艺，你不是一般人！”

再三确认了自己已经完全达到了孙雨在自己喝水之前承诺的那些状态之后，敬山月已经完全折服了。

自己以往因为一直要熬夜看小说，写小说，经常搞得日夜颠倒，以至于身体的生物钟完全乱套了，身体机能也变得十分紊乱，长期都处于一种亚健康的状态之中。

也去找了医生，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都告诉自己，这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需要长时间的调养和规范作息时间，不然光是靠吃什么药和补品，是治标不治本的。

但是一旦形成的生活习惯又岂是那么容易改过来的呢？这最近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为了赶稿，为了写出更加动人心魄的剧情和脑洞，敬山月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什么作息规律不规律了，经常都是只要脑子里一来灵感，不管是在睡觉还是干别的什么事情，马上就会掏出手机用备忘录记录下来。

然后就会坐到电脑前码字，这一码就彻底忘了时间。

“医生都解决不了的难题，被你这一杯水给解决了，孙老板，你真的不是一般人！”

手机都还放在桌上，手机的屏幕上清清楚楚的已转账999元的付款记录也提醒着他这不是一场梦，而是的的确确刚刚在自己身上发生过的事情。

“呵呵……山月过奖了。”

孙雨也有点儿尴尬，之前第一次卖出这水也是阴错阳差，杨杨的经纪人还招来了警察，大家忙活一通后发现是个乌龙也就没再继续去深究。

结果这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的卖出一杯水，效果好成这个样子带给对方的震撼，自己之前也还是低估了太多太多。

“真的只是‘药方’的效果？”

“真的只是。”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敬山月率先抬起了双手表示投降。

“好了好了，我不会多问了，毕竟这是老板你的商业机密……”

他摇了摇头，表示不会再去追问那些细节。

“我是第一个喝到这个‘水’的人？”

但还是有些好奇地问道，毕竟要是已经有人经历过这个奇异的过程，孙雨和他的小店也不会还这么默默无闻了。

“不是，杨杨是第一个，当初的那场闹剧你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