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妇人之见!这等女子皆是不守妇道之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自己相看夫君之人?万一所托非人,又当如何?岂不毁了一生幸福?”
是弘晖不满的声音。
“许多父母不顾子女意愿,只选择与家族有利之人结亲,这等政治联姻枉顾了多少痴男怨女的一生?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选择了那条路,即便错了,到底顺心一场,便已无遗憾,岂不比那些一辈子违背自己心意的人要强上许多?”
“你这是歪理!歪理!要尽似你这般想,天下还有何规矩可言?”
“什么破规矩?规矩重要,还是心情重要?一辈子按着规矩而活,哪有乐趣可言?还不如顺心一场,爱个痛快!”
“什么爱啊爱啊的?你一个女子就不能矜持一点儿?真是丢人!”
“哼!我丢人?你个小破孩!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你此刻的想法是多么的无趣又无用!”
“哎哎!你就不能温柔点?像你这般,哪个男人会娶你?”
“娶我?呵呵!我才不要!要是不能理解我的,宁可不要!”
“咳!”苏培盛重重地咳了一声,屋里霎时一静,接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
四贝勒冷冷地睨了苏培盛一眼,苏培盛吓得缩了缩脖子。
有人撩开帘子,四贝勒抬步走了进去。
弘晖若往日般笑嘻嘻上前行礼:“儿子请阿玛安。”
屋里服侍的丫鬟也都福身行礼。
四贝勒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落在低垂着脑袋,恭敬地侍立在弘晖身后的姜辞一眼,顿了下,挪开眼,由苏培盛取下肩上的披风,坐在了屋子正中桌边的紫檀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