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莎鸢走后,助理笑面不惊的将他二人送回家。车上秦莎鸢的那番话也隐约知道夫妻间的矛盾所在。只是任他一个不搭边的助理,总不能对自己的直属上司长道短。黄思博此去国外所带的东西不多,所有东西也比不过一台笔记本电脑重。看他提着公文包,便知道这回家修养也怕是把公事带到了家里。助理临行前,他还反复叮嘱让他回到公司把这几公司重要文件整理好,送给他批阅。他也不等她,下车后直奔院落。身坠是萧长,却如冷漠的风。助理盯着黄思博的背影,先是叹了口气而后又摇了摇头。
夏黎瞧见了,便也觉得好奇。欲跟上的脚步缓在助身边。“你们黄总这几都去忙了些什么?是身体不好住院了?这些你们总裁都出了什么事,你都来给我听听。”“哪有啊!黄总好的很呢!总裁夫人,你就别瞎猜了。”助理一惊,忙大声回绝。“这么来秦姐的话都是信口胡诌的了?”夏黎显然不信,刚才她不会看错。出现在助理脸上的明明就是怜悯无奈的表情。她的一个眼神,叫助理心领神会。他又迫切地看了远处的黄思博一眼,对方走的很远了,想必是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不过他还是很担心隔墙有耳,黄总神通广大,无人不晓。
助理附在夏黎耳边声道。“总裁夫人啊!黄总交代不许我们乱话,不过黄总前段日子确实是生病了,但没有住院。到底还不是因为新城计划嘛!不心着了叶少的道,黄总被气的高烧,断断续续好几。我们都劝他休息,他不愿,白工作还带着烧。总裁夫人啊,我也只能到这,您要有什么疑问直接去问黄总不就好了!何必为难我一个打工的。这话你可别是我的!我还想跟着黄总混口饭吃呢!”夏黎听完,心里千百种滋味。最后对助理摆摆手:“放心,我不会揭发你的。你先回去忙吧!”“好。”助理迫不及待的上了车,对于夏黎的保证自然是信了。待要离去时,瞥见她还在原地。不由想到他们三人间复杂的感情关系,其实他到认为夏黎比那精明能干的秦莎鸢更适合自家总裁,他当然劝和不劝分了,于是伸出脑袋,提醒道。
“总裁夫人,您也别想多了!黄总不告诉你,是怕您担心!其实我们都能看出来,黄总还是挺在意您的!”真的在意她就不会什么事都瞒着她了罢!连一个外人都知道他工作受阻,生病高烧,作为他最亲密的爱人,她却一无所知!这话明摆着用来安慰单纯的她。当然她不会计较,对助理露出虚弱的笑。家中,黄思博第一件事果然是回到书房,打开他的笔记本。她一直以为他这般有钱,一定会对自己很奢侈。哪想到他用的电脑,仅是世面上最普通的,还是好几年前出的版本。电脑很旧了,边角匀有不同程度的磨损。她想,他若是将这电脑带上洽谈桌,对方一定对他另眼相看。她静静地站在门口,瞧屋里的他。他挺腰坐在软椅上,对着键盘认真敲击,桌旁放着还冒着腾腾热气的咖啡。
他忙到一半,伸手去端咖啡。放在唇边抿了两口,皱起眉头。她不会不知道他喝苦咖一向不懂放糖,那无边无际的苦涩,甚至能让人恍惚的精神瞬间清醒百倍。那正是他需要的效果,不能放纵,永远像个超人。可人非铁铸,尽管再强大的意志也会有扛不住的时候。她是被他的咳嗽惊了神,想起助理起的话。跑过去关心的贴了贴他的额头,比她的手还烫上一些。当下忍不住呵责道:“这么拼当真是不要命了?”“我没事。你去忙你的吧,我还有很多事待处理。”他凝着眉,表情些许固执。似乎对她的触碰很是反感,侧身躲开了去。“思博,”他到底是对她有意见,却不愿敞开心来。她越想猜越是猜不透。这样只会让两个饶关心直降冰点。这会他生着病,她不想刺激他,也不会由着他胡作非为。
“你刚下飞机,先去房间里休息一会儿。有什么事也不急这一时。”见他还是不动,夏黎愠怒了,一把合上他的笔记本。“你这是干嘛?”他正盯着屏幕,被她一闹,也有些脾气了。“谁让你不听我话!时候家里人没教过你礼貌是什么吗?跟你了半,你当没听见是吧?”她双手撑在桌面上,一脸无辜。“真是刁蛮成性。”他摇头,本着文明饶好素质,火气降了下去。伸手欲掀开电脑,又被她一手按住。没有抬头看她表情,只听得她声音有些焦急。“思博,你有点发烧,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先去床上睡一会。我出去一趟给你买药。”他抬起头,略略的打量她。好似不信她会如此关心他。眼里流转的波澜是真的,情意也是真的。可他偏偏心硬血冷,不去理会。心想着,你不让我开电脑,我便不开就是!眼眸一转,又去拿桌上被忽略许久的手机。可这一次,却是生了病,动作稍慢一步,被她先抢了过去。
“你!”他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好脾气”了,仰头怒意的瞧着她。许是动了怒,牵扯了脑袋里不知名的神经,头刺刺的痛着,他伸手覆上太阳穴,拿指腹轻轻的揉捏。语气自然放缓不少。“夏黎,你到底要干嘛?”“你去休息,我就不和你作对了。这些东西,我先帮你保管起来,等你醒来后,我在拿给你。”“喂。”眼瞧她将自己的办公文件、电脑、手机全部抱走,他心一急,忙站起来。头还阵痛的厉害,脚步不稳,与她淬不及防的撞在一起,“碰”地一声,人却没事,只是惯性的弹开了半米,而那台过于古老的笔记本,以笨拙的姿势落地,摔成两截。两个人都有些目瞪口呆,等反应过来,夏黎蹲下去捡。
“对不起,思博,我不是有意的。”他站在原地,望着地上自己赖以生存的“残体”,脑子更是疼的厉害了,连话的声音都弱下去。“没事。”声音太虚,夏黎不经抬起头。他有些站不稳的后退几步。夏黎心想,他怕是快撑不住了,忙放下手里的活,过来搀他。“我扶你去休息!”“看来是我固执了,早该听你的话去休息。总不能同那老爷机一样,寿终正寝吧?”他嘴角挂着自嘲,没再抗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