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知道他们的应该是董事会的几个大股东,正细细的听着,黄爸却也受不了刺激,抓起一堆东西朝他砸来,时迟那时快,夏黎突然挡在黄思博面前。“唔”夏黎忍着痛,又冷又沉的东西砸在她脸上,像是一阵强风,过去以后便只觉得眼角有些麻麻的疼。紧接着传来黄爸和黄思博的惊呼。
“黎!”黄思博一把转过她,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的脸,语气强硬而苛责:“你傻了啊!谁要你替我挡?”还好只是被沉重的钢笔砸伤了眼角,没有大事。他的紧张稍稍放松。她被他凌厉的语气吓得一缩,抬起眼,看到黄思博不断流血的额头,也顾不上自己,满目担心:“思博,你流血了,要赶紧包扎一下!”他的血已经模糊了半张俊容,那样子既鬼魅又吓人,而她一向很怕流血。拖着他离去时,又瞧了瞧屋里的老人,犹豫片刻如是道。
“爸,就算思博他做的再不对,他也是你的亲儿子。你不该拿花瓶砸他!”失手误伤夏黎,黄爸很不安,忙解释。“黎……爸爸是太生气了!黎,你还好吧?”“爸,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出去替思博包扎伤口,您也别生思博的气,以身体为重!”话未完,人被黄思博拖到门口。“爸,我们先回房了。”黄思博压着怒意,将夏黎拽回房间。
关上房门,屋内只有他们二人。夏黎的目光无所适从,便开始挣扎。“黄思博,你干嘛?我没事,你先放开我!”“我想问你是不是傻了?为什么替我挡?”他脸色的血迹半干,瞪着眼前却是有几分恐怖。“你受伤了,别闹了。我替你清洗包扎一下。”
“等我一会,我去拿医药箱。”他没来由的放松了自己,看着她忙进忙出。先是找来了医药箱,又是端来热水,专心的替他擦拭脸上的伤口。“爸怎么下手这么狠?疼么?”看到他发鬓处被花瓶砸了一个豁口,心都颤抖了。“不疼。”虽是这样回答了,她手上的力度还是轻缓了不少。“思博,以后无论有什么事和爸好好,态度不要太强硬。你们父子俩都太要强,难免会伤了对方。”“妥协我做不来!”“可他是你爸爸,是长辈,你理应处处让着他!”“其他事都可以,唯独关系公司利益不行!”他冷漠的,在她听来,心口上像浇撒了一把盐,辣得疼。见她停止了动作,黄思博抬起眼:“怎么了?黎。”
如果黄爸都抵不过黄氏在他心里的地位,那么她又算得上什么?结婚至今,他花在公司的精力远远超过了二饶相处。所以彼此才会有这么多矛盾?才会有这么多分歧?才会有这么多不理解?她轻轻一笑:“没事。”云淡风轻的带过,继续替他上消毒水。替他贴好伤口,夏黎才算彻底的松了口气儿,端着被血晕染的洗面盆,正要离去,被黄思博拉住。“黎,下次不许为我挡未知的危险,知道吗?你这样我会担心的。何况我是男人,让你一个女人替我挡枪弹算什么?”他的眼神过于暧昧,夏黎尴尬的笑了笑。至于自己为什么会傻傻的扑上去,她不知道是什么驱使她?当时只想着不能让他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