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没想到,爸爸和妈妈当年的爱情故事原来那么让人心驰神往!唉,他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原来小说里的一见钟情是真的可以实现的!”
“咳,你能和他聊得来,相处得愉快,这是好事……”
莎廷走到她的身侧,抬手替她按摩、放松肩膀,“不过不要我们现在所面临的问题,请千万要保持冷静与理智,尽快弄清楚哈洛斯堡家族的来意。”
“好啦好啦,放心吧莎廷阿姨,我不会忘记正事的,我可是骑士呐……”
“嗯……得想想到了波尔图堡该安排些什么活动……
卡诺莎,你明天可不要像刚才那样,忘了问安德森表哥他们打算停留多久!”
“唔,除了艺术家行会,得带他去去更多地方,体验一下波尔图堡的艺术风情……瓦格纳大厅的音乐会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托着腮,思绪飘忽地想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莎廷已经轻轻地退了出去。
…………
“伯爵阁下,今晚收获如何?”
安德森·哈洛斯堡刚在贴身女仆的服侍下换下了礼服,就有一位身穿教士灰袍的中年人推门走了进来。
他虽然在胸前点了四下行过了礼,但神色间并没有太多的恭敬,多半是表面上的尊重。
“还不错,希洛克主教,刚刚开始接触,需要进一步的深入,不过已经取得了良好的开端。”
安德森挥手屏退了下人,没有表现出对教士闯入的不满,而是回头对对他点了点头。
他知道,在很多方面,他和这些教士都是互相依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他们需要他的配合,他也需要他们的支持。
“真是多亏了你们提供的‘辅助手段’,效果不赖,而且完全不会留下痕迹。”他感慨了一句。
“那是自然,这些都是我们的内部自用的东西,质量当然有保证。
公主虽然得到过圣光的祝福,但她肯定不会意识到自身也会被圣光影响……”被称作希罗克的高瘦主教低低地笑了笑。
“是啊,我第一次体验的时候,连我这种擅长防御、对异常特别敏感的血脉都没能发现异常,更不用说我那只会冲锋的表妹的危险预感了。”
“不过从专业人士的角度,我得提醒伯爵阁下一句,”
希罗克主教轻咳了一声,有些严肃地对安德森说,“最终能不能达成预计的效果,还得看阁下您自己,千万不能太过依赖外在手段,您得让她自己有感觉,不然‘那个’一停,那位敏锐的公主肯定会清醒过来……”
“而且,用得越多,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这种事情传出去,可是会对整个教廷产生打击的,我的主人和大公陛下是绝对不会容忍这样的情况出现的,您明白了吗?”
“我当然明白,我对自己很有信心。”
安德森点了点头,用还没摘下白色手套的左手探入内衣的胸前,从暗袋里取出了一枚小巧的胸针一样的饰物,上面尖锐的棱角曾刺破了皮肉,至今还有暗红的血丝残留。
那是一枚袖珍的纯银十字架,在他的手中呈倒放的模样。
安德森轻轻地将它放在靠窗的桌子上,然后从桌上取来一杯暗沉如同铁锈色,又像放置了很久的干涸血液色泽的液体一饮而尽。
“说实话,我总觉得你们的这些手段很像那些魔法师、异教徒……”
缓缓地咽下,用手帕擦了擦嘴角,他状似随意地说了一句。
“这就不是您需要在意的事情了,主人的话已带到,我先告辞了。”希罗克主教行过礼后便退了出去,没给安德森继续说话的机会。
“唯主至高,唯主永存!”看着房门缓缓地关闭,安德森也在胸口缓缓地画了个十字。
“呵呵,力量,好用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