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便纳命来!”怒极的女声娇咤,同时还伴有飒飒挥剑风声。
刺耳的金铁碰撞声响起,接着便是“砰砰”的狼狈退步踏地声。一壮汉压抑着怒气吼道:“姓宁的,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若将我逼急,定没有你们好果子吃!”壮汉涨红脸咬牙切齿地说到,但任谁都能看出他的色厉内荏。
宁姓女子反手提剑于身侧调节气息暂未说话。她身旁一位小姑娘上前一步,芊指指着对面壮汉立眉骂道:“刘楠你这无赖!说好了比武败于管事姐姐便带着你们的人滚回去,你还在这里撒泼耍混作甚!”
“刚才比武,那是我看你们一辈女流,不忍与你们认真动手才提前退去!有本事,有本事找个你们全真教的男人出来跟我再打过!”刘楠不顾颜面,打算扯皮到底,他身后的一众喽啰也跟着起哄。
顾经年站在坍塌的石壁后隔着一层薄薄的迷雾看着这场争斗,默默抹了把冷汗。他现在反应过来了,之前吓住自己的那声厉喝根本不是针对自己的。
“宁管事那方有点不妙啊,虽然听对话她比那刘楠要强,但刘楠那边的人明显比她们多得多。”顾经年记下了刚才听到的名字,同时判断着局势。
虽然不知为什么两方都还没能发现坍塌的石壁与突然出现的自己,他也不打算掺和这乱局,毕竟是啥情况都没搞清。
“刘楠你不要脸!我们全真教什么时候有男人了!”宁管事听了刘楠的话怒意更是盛了几分,似乎受到了什么莫大的侮辱,她身后的少女们也是同样的表现。
“反正我不管!除非你们能找个属于你们教的男人来打赢了我,否则我们决定不退!”刘楠洋洋得意了起来,似乎拿捏到了对方的痛点。
宁管事见刘楠这模样“哼”了一声,知道只能先僵持下去后她也放弃了完全依靠个人争斗的打算,忽地插剑入鞘,双臂抱胸冷笑:“呵,那行啊,就先这样等着吧,等着教主一会回来了我们再理论。”
顾经年正看戏看得正起劲,目光扫过刘楠一行人的时候与他手下一小兵对上了眼。顾经年先是一惊,稳下心神后扭开了脸:“他们应该看不见我的吧······”
“老大,那里有人!”谁知那小兵却是指着顾经年冲刘楠大喊了起来,众人的目光不由齐齐移向了那方诡异出现的奇怪人影。
顾经年瞳孔一张,他也发现不对了,那些人能看见自己了!之前自己面前的那些薄雾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小子,你是谁?”刘楠皱眉问道,他居然一直没能察觉那里有人。
顾经年尚且还在沉吟思索怎么回答,宁管事先行开口答道了:“他从我们全真教先辈设立的禁地中出现,自然是我们全真教的人。”
说罢掩嘴娇笑,眼中全是戏谑之意:“你刚才不是说要和我们教的男人打吗?现在他来了,你去啊。”
宁管事也看不出这突然出现的家伙的深浅,只是直觉地认为他从自家无人可出入的禁绝死地中出现应是不简单。
刘楠恼了:“你刚出不是说你们教没有男人吗?”
宁管事却是不焦不急,一边望向天空一边讥损道:“那你刚才是想和什么东西打?公狗吗?那我们教还有不少。只是没想到堂堂议贤庄刘大堂主喜欢与狗兽相斗呀。”
刘楠见讨不到好处,也不再和宁管事纠缠,而是向着顾经年沉声喝到:“小子,我不知你是谁,但这是我们议贤庄与全真教的事,你莫要参与。”
顾经年叹了口气,知道自己逃不掉了,迅速地抽出手机趁刘楠与宁管事不备拍了两人的照片,一边看着啥都通里的分析,一边走上前去。
刚踏过石壁,他忽有所感,回头一望,只见刚才还在的石室瞬间消失,只留石室背后的重叠矮山。顾经年嘴角抽搐,这是在赶人吗?
最宝贵的秘籍与最神秘的阵图他都有通过“啥都通”扫描保存,只是那些明显很值钱的宝珠没能不能带出,让他颇为肉痛。
放下杂念,顾经年向着壮汉刘楠与少女宁管事一拱手,用刚刚掌握的本地语言说道:“因在下‘咫尺天涯’之法尚未完全掌握,穿行山海间一不小心出现在此处,实在多有打扰,在下这就离开。”
说罢顾经年就想转身走入山中远离此处,他可不想穿越第一天就惹上麻烦。
“站住!不许走!”事实却不如人愿,刘楠的一个手下将他拦住:“我们正要向全真教寻一东西,万一你们演一出戏让你这带着走了,我们哪里寻去?”
“呵,咫尺天涯,山海之间,这手脚皆软娘们不如的小子还以为他是玄妙天的高人宗师呢。”刘楠边上一高个子男人往边上啐了一口,惹来众人的哄笑。
顾经年皱眉,好像这哔装过了呀。咫尺天涯徒惹人笑话就算了,这山海之间又有什么问题?
叹息一声,暗道自己本来不想惹麻烦,这麻烦却偏偏自己贴了上来,难道这就是主角的宿命了吗?
“想来一会有人来继续嘲讽以积攒我的仇恨,然后有人忍不住不顾实力差距对我动手,我再出手,震惊全场,惊掉一地下巴,然后另一边的美女们开始倒贴,我广开后宫……”顾经年开始瞎想之后会发生的爽文剧情。
刘楠身边另一大头胖子见高个伙伴的嘲讽并没有遭到老大的阻止,不由更加放肆:“全真教不养男人,这怕不是她们蓄养的男奴吧?或是河花楼叫来鸭子?”
“看着短发短衫莫不是一名妖人?倒也适合待在全真教哈哈!”
嘲讽风潮愈演愈烈,顾经年“呵”了一声,如果不强硬地教训一下这些人而是在此退让了,只会让这些人以为自己怕了他们,只会更加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