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既然你要去,那我就随你一同前往吧,你一个人的话,去了怕是帮不上什么忙,顺便问一下,方昊那小子也去吗?”
李歇似乎又变成了流落在外的李歇,林珣一下子就识破了他的想法,“师父,你是在这儿待够了吧,还有,你是惦记方昊的钱吧。”
“怎么会,怎么会?”
“方昊说他也去。”
“那太好了,快收拾收拾东西。”李歇开心地像个孩子。
来渊含山之前,他曾与方昊一路的时候,就饱受方昊的“恩惠”,餐餐大鱼大肉,住最好的房间,他怎么可能放掉这个金主呢?
“那好,师父,我先告退了。”
“好,去吧。”
林珣接下来准备去跟墟镜辰告个别,报一声平安的,但他离开阳旭宫,就遇到了丁小柏。
“好久不见啊,都没怎么跟你说上话。”丁小柏道。
“嗯,你这五年,怎么样,还在江湖上游荡吗?”
“那是当然啦,我就是这样一个混子。”
“我看你这五年实力也有所提升,不是当年那个跟我差不多弱的丁小柏了。”
“唉,我不跟你比,你现在的实力已经算是江湖同辈中佼佼者了。”
“我们有不同的理想,便有不同的追求。”
“有道理,我广交天下豪杰,你闷声艰苦修行,说不定以后我们两个联手,可以打出一片天地。”
“那是以后的事了,谁知道呢?”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我接下来要去汉武国的都城临昌城。”
“看来你很快就要走了。”
“嗯,就这几天了,在这就算是跟你道个别了,对了,你接下来去哪儿,顺路的话我们就可以一道了。”
“算了算了,我还是待到万圣大会结束,我要充分地吸取渊含山的灵韵,我只能祝你一路顺风。”
“这样啊,那好,再见了。”
“哎呀,再见,再见不知何时。”
“相信可以再见。”
林珣继续走去,当他经过那个密室的时候,他有点神伤,他想到了死去的王富贵。那天的事闹得那么大,最后还是没有给王富贵一个交代,他没有找到亲手杀死王富贵的人,没有为他报仇,甚至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他很愧疚,即便王富贵对他不满,但他相信王富贵没有杀他的心,只是说说狠话罢了。
他到了武运峰墟镜辰住所,远远地,他竟看见宁松盛也在里面。
“小表叔。”小风之迹第一个看到了林珣,亲切地喊道。
林珣过去,一把将他抱起。
墟镜辰道:“阿珣,你怎么来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好的差不多了,只有些外伤了,我来是想跟你说一声,我要离开渊含了。”
“离开渊含,你去哪儿?”
“去汉武国临昌城。”
“是因为宗善大师的八位弟子?”
“是的,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一个人去吗?”
“大哥不用担心,师父还有我的朋友,我们一起去。”
“既然大长老都一起去,那么我也没什么要嘱咐的了,一路小心。”
“知道了,大哥,这就是最后的告别了,我过两天便要动身了。”
“这么快?想想我们相聚也不过短短数日,便又要分离,实在是有些不舍啊。这五年来,你长大了,也变强了。”墟镜辰看着林珣,眼中满是欣慰。
“对了,大哥,那”林珣指着里面的宁松盛。
“哦,这件事挺突然的,宗善大师留了一封信给枫烛,让枫烛交给宁松盛,没想到信中的内容竟然写的是枫烛的身世。”
“枫烛姐姐的身世,与宁松盛有什么关系,难道”
“没错,宁松盛正是枫烛的生身父亲。”
“什么?”林珣大惊失色,他根本无法将这两个人联想到一块去。
“当年,宁松盛住在琉月洪州东方衍国内,因为常氏与衍氏的权力斗争,宁松盛失去了妻子,那时他以为女儿也死了,便一心寻仇,但是宗善大师恰巧路过,收留了他的女儿枫烛,并瞒了他二十多年。”
“这是为何?”
“宗善大师在信中解释道,那时宁松盛心中只有仇恨,枫烛对他来说是个羁绊,很可能还会被人以此为把柄利用,所以宗善大师为了能让他一心一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便私自收养了枫烛,并隐瞒了这许多年。”
“原来如此,他也是个可怜人。”
“宗善大师在信中对宁松盛说:我无法劝你放下仇恨,便只能让你不再受人以柄,立于无缺之地。”
“宗善大师不愧是天下人所敬仰的大师,做事总是那么周到。”
“这事还没有告诉枫烛,我怕太突然,她无法接受,准备过一段时间找个机会跟她说。”
“嗯,也代我向枫烛姐姐道个别吧。”
“好。”
“小表叔,你要走了?”
“是啊。”
“可是,可是风之迹很舍不得你啊我们才见面没多久。”
“小风之迹乖,小表叔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做完了我会去看你的。”
“那好吧,你一定要去看我哦,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
林珣放下小风之迹,正要离开的时候,郑淋漓迎面而来。
“小三,抢我爹爹的小三。”小风之迹稚嫩的声音认真道。
“啊?”林珣目瞪口呆。
“她经常来找爹爹,爹爹可不要被她迷惑了哟。”小风之迹乌溜溜的眼睛望着墟镜辰。
“放心吧,我不会。”
墟镜辰上前,迎上郑淋漓。
“辰哥哥。”
“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你啊。”郑淋漓自从那天看到墟镜辰与枫烛之间不寻常的关系后,这几天几乎天天来。
“淋漓,有些事,我还是要跟你坦白。”
“什么,事啊?”郑淋漓微微低下了头。
“你是个很好的女孩,我也知道你对我有意,但我一直都只是把你当妹妹来看的,并无丝毫男女之情。”
“啊?”郑淋漓听完眼泪夺眶而出,抽泣道:“是因为那个女人吗?”
“是,我爱她,从十几年前,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就爱上她了,从此,心中在容不下另一个人了。”
“原来,十几年前,你们就认识,看来,我一直都只是个一厢情愿的傻子。”
郑淋漓说完向远处跑去。墟镜辰没有去追,他不向给郑淋漓留下一点幻想,那样,受伤的只能是她。
“好啊,爹爹真果断。”
“大哥,你好像伤了那女孩的心了。”
“我也不想啊,但若不早点说请楚,恐怕以后会出大乱子。”
“嗯,也对。”
林珣离开此处,并没有径直回去阳旭宫,他转而去见了另一个人,王元成,那个看似平凡的易容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