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为什么宗善会留你在寒江寺,你也就一个入魔之事能说的上口的了,但是纵观千万年来入魔之人,还没有哪个有你这般弱,成长这般缓慢。”
“哼,我是江湖魔子,你是江湖妖僧,何必相互笑话?”林珣调侃道。
宗仁国师听到“妖僧”两个字,明显怒火中烧,他的眉毛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活像一头猛虎。
林珣故意激怒他,一是不再言语上输给他,而是为了尽快与他交手,然后趁其不备,找机会逃出去。
“妖僧?江湖中人还是那么愚蠢!”宗仁国师低声怒道。
“江湖中人虽然愚蠢,但是他们也都是以耳闻目见之实来评判的,你,不过是一国国师,还是一个腐朽王朝的国师,你还没资格蔑视我和他们。”林珣再次以言语想激。
“哼,哈哈哈哈。”宗仁国师突然仰天大笑,然后他脱去了身上的袈裟,认真叠好,轻轻放置在一旁,只身着一件素衣,面对林珣。
林珣心里清楚,宗仁国师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然后,宗仁国师并没有立马动手,而是接着说道:“我费劲心力,不过得一国国师之位,几十年未曾入江湖,人们大多已将我忘得干干净净。但是,宗善不过是在江湖上游历了几趟,诵诵经,念念佛,却能得到天下人的敬仰,他同样是隐踪江湖,但是几十年来,江湖中人却时刻记着他,似乎永远都不会忘记,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林珣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宗仁国师心中对宗善大师,还是羡慕到嫉妒,最后变成现在的这样的恨意。
林珣对于宗仁国师暴躁式的疑问,他认真地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因为,宗善大师,他帮助了许多人,救了许多人,他对所有人都以佛法温柔以待,他将佛宗发扬光大,他明辨是非,即便是天下人都认为我是魔的时候,他还是义无反顾地保下了我的性命。而反观你呢?虽然我不了解你,但是仅仅刚才我与你的短暂交谈,便已能猜测出一二,你,枉为佛家弟子,杀戮不止,不扶持微弱之国,却还纵容**深入。”
说到这里,林珣看了看那袈裟,从刚才,他可以看出宗仁国师对这袈裟珍爱至极,这不应该是佛家弟子的做法,佛的思想,应该是不会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林珣接着说道:“你的所作所为,没有一样值得别人尊重,没有一样是为了江湖,为了天下,而今,你当上了大国国师,却仍然不思悔改,如今却想着要与宗善大师相比,真是痴心妄想。”
“一个人,何为真正的死亡?我曾听一位朋友讲过。”林珣意指方昊,他曾带给林珣一些不一样的思想。
“他说过,一个人真正地死去,不是**的消亡,而是精神的泯灭。如今宗善大师虽然**已逝,但是他的意志仍然活在天下人的心里,他的这团火,永不熄灭。”
“而你,当然,你的肉身虽在,可是这与死了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徒添这世上的悲哀,你的存在,只会令一些人更加痛苦。”
“你不配为佛宗弟子,也只是虚度了百年光阴罢了。”林珣正色斥道。
宗仁国师意外地隐忍不发,他的双眼,像一只老狼一样,紧紧地盯着林珣,像是在捕猎一般。
“说完了吗?哼,你不过二十载的的小枝头,竟想教训我这颗百年古树?真是可笑!”
宗仁国师说完开始默默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