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没有多余的马匹,总不能让小白兄跑步前进?
吴恙向下伸出一只手来:“小白兄,请上马。”
李白倒也不嫌弃,一把握住了吴恙的手,翻身上马,坐在了马背后面。
吴恙策马而行,往前跑了一段儿,忽然感觉有一双温暖的手臂环在了自己的腰上。
当即浑身一个激灵:“小白兄,光天化日的大街上,请自重!”
李白肌肉紧绷,双腿紧紧的夹着马臀:“你以为你这石板腰是小娘的杨柳腰肢?谁稀罕呢?只是这马背打着哧溜滑,我一个劲儿的往下掉……”
吴恙打趣笑道:“你要是个小娘子,我就让你坐前面了。”
李白:“滚!”
当日的凶案现场保护得很好,直到现在都还有巡防营的甲士看守。
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入内!
东域世子吴恙自然不算闲杂人等那一拨的,跟守卫的甲士打了声招呼,便带着李白向那副镖头袁武的房间走去。
“前些日轰动太元城的十户三十八口惊天命案,小白兄可有听说过?”吴恙在前回头问道。
“你既然都说是轰动太元城了,在下身为一江湖剑客,又岂会没有听闻?”
李白迷蒙的翻了翻白眼道:“诶,你不是东域世子吗?还管破案的?”
吴恙回敬了个白眼:“小白兄既身为一个江湖剑客,难道就没有听说,我这个东域世子,如今就只剩下一个名头了?这个案子要是破不了,怕是连这个名头都要丢了。”
“嗯……”
李白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在下得重新考虑,要不要跟你这个落魄世子结交了?”
吴恙回头一瞪,自然没有当真。
要是连诗仙剑客李白都如此势利的话。
这世间怕是就没有洒脱的人儿了。
几句话的工夫,两人便已走到了那副镖头袁武的房间。
剑痕犹在。
吴恙伸手指了指那些弯弯细细的剑痕:“小白兄既是一个江湖剑客,不知可否能看出,这一剑的来历?”
李白没有立即作答,辗转的在房间里走动,仔细的看了看那些剑痕。
原本迷醉的双眼不再迷蒙,反而透出一抹光亮来:“好剑法啊,剑势磅礴,繁如飞花,没个十几年的剑意育养,怕是万万使不出这一剑的!”
“只不过这一式杀人之剑,势强而意不纯,总归还是缺了一点儿灵性。”
繁如飞花?
吴恙从李白的评语之中,捕捉到了这一个关键词。
看来这李白还真是懂剑的,一语便跟那《柳叶飞花》沾上了边儿。
这也恰恰证明,自己的怀疑应该是没有错的。
吴恙伸手摩挲其中一处剑痕,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那一剑。
剑气纵横。
如柳叶飘落,如飞花曼舞。
簌簌落下之间。
化作一寸寸剑锋,漫天席卷般的割裂在那袁武的身上,溅落在这座房间。
此间剑痕,与脑海之中的想象,几乎能够完美重叠。
见吴恙闭着眼睛不说话。
李白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剑,徐徐一声轻叹:“对不住了小白兄,请恕在下才疏学浅,眼界狭小,实在看不出这一剑的来历!”
无碍。
吴恙本也没指望李白一眼就能道破天机。
仅凭这些斑驳的剑痕,他就能点出“飞花”二字,已经足够让吴恙欣喜了。
等等!
这小子仅凭剑痕就能点出“飞花”二字。
那要是再让他亲眼看看剑谱呢?
吴恙心中一喜,洒然转身道:“来也来过了,看也看过了,走,咱们喝酒去!”
李白无端的打了个酒嗝儿:“不是说早上肠胃不好嘛?”
……
清风院里。
吴恙领着李白好好的逛了逛这座东域王府之中的大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