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蓉甩出一个耳光,倏然后退。
嘿,看老子以后如何调教你这坨万载寒冰!
陆泽吐出一口血沫,笑道:“花峰主口是心非,说要尽心照拂,却连我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愿闻,等日后见到少主,必会如实禀告。”
花清蓉面无表情:“再与我废话,现在就毙了你。”
真生气了。
陆泽轻咳一声:“我记忆缺失,平素所学一概遗忘,欲向花峰主讨要基础术法?”
花清蓉沉默不语,片刻后,取出一本线装古书丢在地上。
“还有何事?”
“此去蛮石陵,山高路远,危险重重,欲借趁手法剑一柄,坐骑若干。”陆泽嘿嘿一笑:“法剑给我,坐骑让你好徒儿带来便是。”
精光闪过,一柄长剑斜插入地板,花清蓉依然不动,冷冷地看着陆泽。
陆泽仰头道:“这回真没事了,谢谢啊?”
花清蓉冷哼一声,身形微晃,就此消失。
“发了!”
待了好半晌,感觉她已走远,陆泽一跃而起。
丹药不必细看,装进指环便好。
线装古书封面微黄,无字,陆泽翻开扉页,眼睛一亮。
清蓉轻语?
“字不错。”
陆泽爷爷是个狂热的书法爱好者,他从小被爷爷带大,耳濡目染,毛笔字也不赖,认得几种笔体。
书里用簪花小楷,记录着几十种常用术法,清婉瘦洁,字里行间还有不少批注,详之又详,看起来似是某人的札记。
陆泽粗粗看了一个名为“御九霄”的轻身术法,竟有种霍然开朗的感觉。
陆泽起了兴致,当即操练起来。
他天赋极高,又有此界之人所不具备的理解力,闻一知十,触类旁通,诸如御火诀,凝水术等简单术法,竟信手拈来,无不成功。
“这是宝贝!”
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放下。
伸手又把长剑拔出来,无声无息。
“竟如此锋利!”
此剑比普通长剑略长,剑身约三尺六寸有余,仅有二指宽,寒气逼人,剑格缠绕一条细长雪白的飘带,不知何物所纺,一直缠到剑柄,形成剑袍,随风飘荡。
陆泽随手挥动两下,感受重量。
太轻了,不太趁手。
吧嗒!
茶壶一分为二,茶水四溢,溢出丝丝寒雾。
“我靠!这么叼,只是长了些。”
陆泽略运元气,又试了几下,感觉元气在其间运行,顺畅无阻。
“材质也好,比那柄破刀可好多了。”
嗯?刀?
陆泽陡然愣住了,他终于想起来,忘记问苍游子之事。
噼,啪!
什么声音?
陆泽抬头望去,古朴的木床猝然四分五裂,一片狼藉之中,一柄可怜兮兮的短刀冒出头,闪着幽怨的光。
该死的剑,该死的刀!
懊恼之情,溢于言表,陆泽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
难怪当时听到苍游子说起丹田,不仅不着急,还有点小开心,那他妈跟主角不主角没关系,纯粹是因为还有个外挂没用,心里有底。
“陆泽你可真是头猪,忘性这么大。”
陆泽撇下长剑,忙不迭地拿过短刀,细细查看。
“没错,就是它!”
陆泽兴奋了,“只要一滴心头血,老爷爷就是我的了……”
呃!
那个心头血,到底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