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那时我只是个孩子,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
“年龄小,没有判断是非的能力……这根本不是你逃避罪责的理由。你真以为年龄小就能掩盖你的一切罪责?呵呵,善恶到头终有报,你早晚会因为这件事付出代价!”
“我等着……”秦英的嘴角出现了一抹诡异微笑。
“别笑了,我还有个问题。”
“你问吧!”
“当初……是你将你母亲在外那啥的事情告诉了你父亲?”
小胖孩儿去世的第二晚,秦昌便知道了妻子在外面的所作所为,显然,是有人告诉了秦昌这件事。
“是我。”秦英点点头。
“你的目的何在?”
“我的意图很简单,让我爹管住我妈,不再出去做那种生意。”
“你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
“小孩子嘛,都这样!”
“你母亲,真的是被你父亲丢进河里的吗?”
“是,我亲眼目睹,而且……”
“而且,根据我的记忆,掉进河里的,还有一个女人!”
“还有一个女人?”刘峰眉头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这就有意思了。哎,我再问你,大黄狗,也是被你爸打死扔进去的吗?”
“是。”
“扔进去的时候,项圈在大黄狗的脖子上?”
“在……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明白了?那夜跟你没关系,安心睡吧,你的审判,很快就会来了!”
刘峰带着小胖孩儿拿起黑伞离开了医馆。
在见到秦英之前,他一直有一个疑问,
当初老黄狗被秦昌打死,扔进了云江里。
按照秦昌当时的状态,他应该是没有心思取下大黄狗脖子上的项圈的。
然而,这个跟随大黄狗尸体顺着云江远去的项圈,却出现在了晚年的秦昌身上……项圈是怎么回来的?
还有一个问题,按照当年的风气,旗袍这种东西在这种落后的地方是不允许穿的,所以旗袍女死的时候,身上穿得绝对不是旗袍,而应该是那个年代统一的粗布衣服。
问题就在这儿,旗袍女的魂,穿着旗袍。
而那件旗袍并没有被烧,也就是说旗袍不是女人自己穿上的,而是被穿在了尸体上。
那么问题来了,谁给她穿上的?
老黄狗的项圈又是怎么回来的?
老黄狗又是从哪儿挖出的这件旗袍?
所以,当刘峰听到秦英说那晚一同掉进河里的,还有一个女人,
事情,瞬间就清晰了。
刘峰再一次去寻找女郎。
夜,已经深了。
万家灯火皆熄,整个村子唯独一户人家到现在还点着油灯,成为了这黑夜中唯一的光亮。
刘峰进村,一眼便看到透过窗户照射出来的灯光,面色一凝。
这娘们,居然知道自己会来找她?
有点意思!
半夜进屋不敲门,是对人的不尊重。
去尼玛的尊重,跟我刘峰有什么关系?
一脚踹开了女郎家的门,刘峰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汪汪汪!!!”
屋内传来了狗叫声。
只是这叫声中并没有任何敌意,反而有一种期盼、激动。
刘峰推开门走了进去,发现正对着屋门的椅子上坐着一具灰色干尸。
因为没有一丝水分,整具干尸的表面满是沟壑,这让刘峰想起了在九叔家里见到的各种干尸。
“呵呵,果然……”
刘峰扫了一圈屋内,眉头一皱,“怎么,没给我准备个凳子?”
“汪汪……汪汪汪……”
“听不懂!”
“汪!”
老黄狗化作一道黄光钻进了干尸的身体里。
随后,干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得丰满,干瘪的灰色皮肤逐渐被水分充实。
皱缩的上下嘴唇因为变得水润光滑有弹性,再次遮盖住了上下两排槽牙。
很快,刘峰先前见过的女郎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