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担心帝国震怒的新罗和渤海使者,要是在明天朝上提出了让某些势力还算满意的条件,也许某些人会让我们退兵,所以……”张星彩的眼角闪过了一丝莫名的杀意和无奈。
“今天晚上他们不是也有行动,好证明自己和高句丽余党没有什么瓜葛,我们稍微添一把火,让它加重一些就好。”
知道自己这位爱徒在军事谋略顶级,政治上只能算中等的公孙大家,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关键还是我们。”
……
就在这一对师徒准备借力打力的时候,神都南城一家占地极广的府邸,一位依旧没有休息的老人,正在自己书房静静看着面前的那一片木牌。
木牌很普通,上面只是歪歪扭扭得刻了一个元宝的符号。
在神都,最近几年一直有这样一个广为流传的传说。
十年前,有一位出身洛阳,家无立锥之地的流民,决定像以前那些家乡活不下去的老百姓一样,带着自己的女儿去闯一下号称冒险者乐园的关外。
只是,也许在神都见识过不少市面的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子去开垦皇帝,而是决定来一个独辟蹊径,在幽州城外的一处交通要道上,开了一个可供来往行人歇脚的茶棚。
而后,开始兢兢业业做这个小生意的这位流民,在某一天遇到了一位面容陌生,但看起来很有气度的中年人。
接着,也许是客人不多的缘故,两个单身父亲就聊了起来。
最后,这位似乎有些意犹未尽的中年人,也许是自己时间比较紧迫,聊得不够尽兴的缘故,在离开的时候给这位流民留下了一枚看起来很是普普通通,上面只刻着一个粗略元宝的令牌;让他有时间去城中进货的时候,拿着这个东西可以在一个月后,那一场有张大将军亲自指定,鼓舞辽东民心第一次的新年灯会上,占一个好的观赏位置。
一个月后,这位流民带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兴致勃勃去城中观赏灯会的时候,因为人群过于拥挤,担心女儿安全的他,决定用这个木牌碰一下运气。
就这样,他得到了通过幽州进入帝国腹地的关外珍贵药材,足足三成的收购份额,让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就成为了神都第一富豪。
因为,因为在抚养自家女儿问题上谈的很是融洽,才送给这位流民一张木牌的中年人,就是刚刚到幽州不到半年的张大将军。
而这一面看起来有些粗俗不堪的木牌,则是代表着拥有这一枚令牌的人,可以要求这位依旧在辽东说一不二的张大将军,无条件答应他一个不大不小的要求。
“现在如何?”
依旧看着那一张木牌的老人,突然开口。
“六扇门和天策府的人都还没有动静,只有大理寺的人包围了东郊百里外一座寺庙,就是那些刺客先前藏身的一个地方。”窗外的阴影处,有人立刻语气恭敬的回答道。
“驿馆区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半个时辰前,有三个人趁着夜色潜入进去,但我们在附近盯守的人实力有限,没办法跟进去,只知道方向是渤海国和新罗驿馆方向。”
“这样呀。”
这位后来居上的神都第一富豪沉吟了片刻,便冷声的吩咐到:“让协助高句丽刺客潜入的内线人,给六扇门报案,理由就说自己刚刚知道他们的身份。”
“明白。
随着这一声答应,窗外的阴影晃动了一下,似乎暗淡了一些。
“天威难测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突然传出了一道有些恐惧味道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