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龙铭一听完许晨的描述,无论从哪点来说,他都觉得过于简单了。
“事情其实往往都很简单,是人们将事情过分复杂化。否则就不会有黑箱效应。”许晨很轻松的说:“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她最需要的是什么?传统思想里,当然是儿孙绕膝,共享天伦了。我们收购公司股份给钱,支持他儿子的研究。信丰股份自然送给我。”
“太能干了。”龙铭一笑着说:“你可以去指点一下米明。”
“我这就去嘲笑一下他。”许晨快快乐乐的出去了。
龙铭一看许晨高兴的离开,便拿起电话打给许缘,“大姐。包玉梅……”
“呵呵。”许缘没有回答问题,“许晨开心吧?”
“特别开心。”
许缘说:“她开心就好。”
“那么,实际上,我猜的不错。是你找了包玉梅?”
“你怎么这么聪明?”许缘那边传来了笑声。
许晨和包玉梅见面前,许缘已经约见了包玉梅。
摩天大楼的顶层餐厅,许缘和包女士共进午餐。
“你好,包大姐。”
“你好。”包玉梅及忙走上前来说:“早就听说过沈夫人,今天终于有缘一见。”
“我喜欢你叫我许女士。”许晨说道:“但是那并不重要。请坐。”
包玉梅坐下后问:“那重要的是什么呢?”
“是你的股份!”许缘温和的气质中,带出了一丝杀气。许缘比许晨更直接了当。
“许女士!”包玉梅正面迎着许缘的目光说道:“我的股份可以卖也可以不卖,没有强买强卖的道理。我会支持胡元的。”
“那看来可能很麻烦。”许缘皱着眉头,颇为惋惜的说:“因为,你支持的是注定失败的一方。”
“许女士是不是太夸大其词了?”包玉梅不同意许缘的观点,“胡家这么多产业正在处理,回笼资金,胡菲明显是要准备回护信丰。我只要坐等收益就可以了。一场收购战,我能赚不少!就算白家这个姻亲不支持。我也不觉得胡菲会落入下风。”
许缘冷笑了一下,切了面前的牛排,吃了一口,“鼠目寸光。”
这四个字的声音不大,却让包玉梅心震了一下。沈天俊的遗孀,可不是个善与之辈。
“许女士有何高见?”
“你要将目光放长远一些。”许缘放下刀叉,面带微笑的问:“这场仗,龙铭一赢定了。”
许缘列举了三点:一是资金差距胡菲和龙铭一两者体量差距太大。胡家就算是清算了全部资产,也和龙铭一控制的基金规模相去甚远。即使单比个人身价,胡家也不占优势。二是能力差距。胡菲青年挂帅和如日中天的龙铭一相比毫无优势。三是势头差距。龙铭一这些年势如破竹,手下是精兵强将。胡元是绝地求生,身边是一盘散沙,勉强做了个“连环船”。龙铭一要是开战,都不需要“借东风”,一把火就能烧死。老冯烧了一次了,还会有老张、老李站出来。
许缘的三条一出,包玉梅哑口无言。
许缘继续吃着牛排,她边切边说:“知道胡菲为什么这么招恨吗?除了沈宜欣的事以外,是因为她站错了队。站到了周瑾坤那边。前车之鉴,历历在目。”
许缘看了一眼包玉梅,“希望你冷静的好好想想。以龙铭一的性格,他即便最后没有拿下信丰,会不会找个人出气呢?”
包玉梅完全不够龙铭一打的。
“我得想想。”包玉梅说:“这是大事。”
“当然。”许缘笑着说:“包大姐。你是得好好想想。战刀不是光和你再谈。有很多时候,一犹豫就错过了最佳机会。毕竟你们三个,有哪位抓住了先机,交出了股份。你们就失去了暂时拥有的那么一点点优势。”
“我……”
“典型的囚徒困境。”许缘说:“即使你看得通透,你也无法保证别人不会先投降。”
包玉梅面对美味的牛排,一口都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