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安格烈卡温顿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他也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随即他转头看向了这座教堂的维克多主教,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参考意见。
目光与维克多主教交汇的那一刻,后者也是大致明了了安格烈卡温顿的想法。
只不过安格烈卡温顿这回的询问却得到了一个令人失望的回复。
“安格烈,你想问什么我都清楚,教会确实也有力量做到你想要做的事情。但是,却不能使用在这里。”
说完了这一句话,维克多主教也是默默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因为教会有能无法为力,还是哀叹又出现了一位可怜的普通人。
确定了维克多主教的回复对自己的现状没有任何帮助之后,安格烈卡温顿也没有因此气馁。
原本这次的询问也只不过是碰碰运气而已,他从来都没有把希望寄托在卢斯卡镇的教会上面。
毕竟,如果教会真的想要解决,那位名叫保罗莫莱斯的男性的妻子也不会因此逝世了。
那具躺在教会大厅的可怜人的尸体,正默默地告诉周围的人它的答案。
当安格烈卡温顿抛却脑海中的胡思乱想之后,似乎是从保罗莫莱斯的身上察觉到了什么。
趁着对面得保罗莫莱斯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安格烈卡温顿对其所散发的气息再一次进行探知,想要捕捉自己刚刚那一瞬加获取的蛛丝马迹。
只可惜安格烈卡温顿并不擅长此道,虽然比起一般的人要熟练得多,但是在某一些不够熟悉地方还是会显得生涩。
勉勉强强又一次将保罗莫莱斯散发出来的能量信息分析一遍,安格烈卡温顿基本上确定这是一种更偏向于星眷者所使用的灵性的能量。
只是粗略地几遍分析,安格烈卡温顿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来断定。
尽管是花费了一定的精力来分析这种能量,得出的结果在目前看来依旧是没有什么很大的用处。
右手在半空中随意地挥了一下,愤怒之刺就具现成实体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在他的初步计划之中,准备使用愤怒之刺的能力,来对保罗莫莱斯施加影响,通过操控他的愤怒情绪来间接改变整体的情绪,最后让他失去意识。
这是安格烈卡温顿在这比较短的时间里,能够想到的最简单的方法了。
只不过通过情绪来使一个人失去自己的意识这件事情,安格烈卡温顿也没有真正地操作过,没有十成的把握。
而且情绪与意识也没有直观的联系,愤怒又只是所有情绪里面的一种。
安格烈现在就已经能够发现这几个计划之中可能会出现的漏洞,更别说他没有发现的潜藏在更深处的错漏了。
如果不是时间并不宽裕,安格烈卡温顿也不想进行这样粗陋的计划。
抿了一下唇,看着对面逐渐开始要有动作的保罗莫莱斯。
对方在这件事情之前,最多也只能算是一个普通人,安格烈卡温顿想花时间思考对策,可时间却不会去等待这样一个被奇怪的能量裹挟着的普通人。
也不知道保罗莫莱斯还能够支撑多长的时间。
这是安格烈卡温顿现在心里最大的担忧。
轻轻吸了一口气,右手握着的愤怒之刺稍微紧了一紧。
安格烈卡温顿开始了自己的动作。
左手食指张开,掌心对着自己前方的保罗莫莱斯。
“愤怒之环情绪网!”
调动自己身上圣徽里面的灵性,隔空在保罗莫莱斯的身上施加了一道印记,接下来就要靠愤怒之刺来激活这道印记了。
与妮可西里安不同,此前妮可西里安尚且处于一个意识清醒的状态,而且自己也可以指挥她去主动接受自己对她的能力施展。
对于保罗莫莱斯的这一次,一是保罗的意识已经失去了控制,二则是安格烈也不能及时掌握对方的身体状况。
行动比之前要更加小心,不能像之前那样放开。
手握愤怒之刺在空中挥舞了两下,通过刺剑的剑身将灵性传递到保罗莫莱斯那边激活此前施加的印记。
这个过程还是算比较顺利,没有任何阻碍,保罗身上的印记就得以被激活。
真正困难的是接下来的步骤,通过印记让对方失去意识。
虽然这不是最终的一步,但却是必要的一步,只有这一步成功,将保罗莫莱斯从失控的状态之中拯救出来才是有可能的。
安格烈卡温顿的左手握上了右手,两只手同时握住了愤怒之刺的剑柄。
紧接着左手做出了一个抽出的动作,看起来像是从愤怒之刺的内部抽出来了一把与本体一模一样的虚影。
外观上来说,左手抽出的虚影确实是与愤怒之刺极为相似,只不过是半透明的,感觉视线仿佛可以穿透过这个虚影一般。
在成功抽出了一道虚影之后,安格烈卡温顿顺势就举起左手,将手中的虚影对着保罗莫莱斯用力地投掷过去。
愤怒之刺的虚影就这样刺进了保罗莫莱斯的胸膛,更准确一点来说,应该是融入了他的身体。
等到整把虚影都进入了保罗莫莱斯的身体之后,安格烈卡温顿开始感受对方身体之中能量的变化。
“情绪引爆!”
原本沉寂的愤怒情绪,在这一瞬间就被全数激发,过量的愤怒也顺势带起了其他种类的情绪。
各种各样的情绪在保罗莫莱斯已经脱离控制的意识之中肆虐翻滚。
所有的一切都在顺利进。
直到某一刻,安格烈卡温顿可以很清楚地感知到保罗莫莱斯意识之中地情绪的爆发超过了某一个阈值。
想象之中保罗莫莱斯意识昏迷的情况并没有如愿出现,反而他看起来比起失控的初期要更加暴躁一些。
这样的结果在安格烈卡温顿看来,或许也还算是合乎规律。
失控这种事情,他以前没有经历过,自然不敢断定失控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情况。
眼前的保罗莫莱斯看起来变得越发的暴躁,但是又感觉他也在压抑自己的那一份暴躁的情绪。
或许这份壮大的暴躁是自己施展能力的原因,安格烈卡温顿在心中这样猜测。
貌似还说得通。
突然之间,保罗莫莱斯突然暴起,朝着教会的大门冲了过去。
安格烈卡温顿则是担心会伤害到他,立马进行了阻拦,但是没有使出全力。
谁知保罗莫莱斯一瞬之间就力气大增,逃离了安格烈卡温顿的阻拦,成功地出了教会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