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到了一条又一条的知识，但是可惜，没有一个是与约瑟夫的目的有关的知识。

全部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知识，上到天文星象，下至人文风情，就连约瑟夫从来都不知道的领域的知识，都略有涉及。

在接触了这么多条知识之后，约瑟夫发现了一个不好的地方，每多接触到一条知识，自己对下一条知识的留恋就要上涨一分，越到后面，就越难割舍。

他怀疑，如果自己在这一个知识的集合体当中没有能够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一条知识，最后就会与某一条不知名的知识纠缠在一起。

然后这个精神体便会在这一个知识的集合体中被拆解为一条又一条的知识，永远地留在了这里。

这是一个坏消息，但是约瑟夫却因为这个坏消息而感到一丝丝的庆幸。

有如此大的副作用，之前的那些好处也都说得通了，起码这不再是只有耗费极大的心力才能够做的后手。

约瑟夫德精神体依旧是每经过一条知识，就向着其中确认一遍。

这样的一个流程，因为精神体的留恋越来越强烈的原因，也变得越来越慢，花费的时间越来越多。

在这个集合体当中的知识，不说有上万条、几十万条，少说也有数百条上千条了。

想要在这样数目的知识当中，找到一条自己想要的知识，说一点都不困难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不知道约瑟夫的精神体，在这样一个知识的集合体当中游荡了多久。

将自己全身心的精力都集中在精神体当中，不可避免地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副作用，而这些副作用当中，最明显的也最容易产生的，就是对时间概念的模糊。

仅仅凭借精神体来感知时间的话，只能够让自己的时间概念与精神体逐渐割裂开来，最终完全失去时间的概念。

一条一条的知识，在经过约瑟夫反复确认之后，他又一次一次失望地离去。

约瑟夫即将准备放弃使用这个方法，打算让自己的精神体从神秘符号之后的知识的集合体当中退出的时候，一个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说来也是非常的奇妙，其实也并不能够称之为一个东西，准确来说是一种信息，一种带有气味的信息。

在遇到这样的事情之前，约瑟夫是死也会不相信，所谓的知识竟然会在这样的环境当中，散发出奇特的气味。

他其实也并不清楚，散发出奇特气味的这一条知识，是不是自己想要寻找的……击碎金属质小球的知识。

如果往更严重的地方去想，这样的一条散发出奇特气味的知识，说不定是一个陷阱，一个用来让他的精神体受损的陷阱。

去，还是不去？

约瑟夫思考了良久的一阵，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去探查一番。

说起来会感觉有一些双重标准，约瑟夫在刚刚才说过，让巴尔霍迪不要罔顾自身的安全去一味的追求快速离开这个房间。

现在，他自己以精神体的状态去探寻一个未知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