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外面的大堂内张氏端坐在一张椅子上。
尤一鹤走出来问道:“小姐,霍坛已经抓来了,你看怎么处理?”
张氏抿了抿嘴唇,道:“除去锦衣卫的身份,直接放了吧!”
“放了?”虽然尤一鹤心里也有些疑惑,不过张静都这样说了他也就照着办了。
昨天晚上张氏收到了一小盒子珠宝,都是品相极好的货色,价值不菲,霍家的那位夫人要求除去霍坛的锦衣卫身份,张氏收了东西自然会照办。
尤一鹤带着两个黑衣卫走进了阴冷潮湿的牢房内,宣读了霍坛的罪状,说明了对他的处罚。
“不可能,不可能啊!”霍坛瘫在牢房里。
“尤大人你说过啊,这种事情很正常的,大家都在做,根本无伤大雅的啊,尤大人你救救我,你给他们说说啊,我也只是被骗的!”
“我真的不能被除去官身啊,我会死的!”
尤一鹤叹息一声,“我是说过这不算什么,不过你做得太过了,堂堂锦衣卫被人像牛马一样使来使去成何体统啊。”上面的人又不是傻子,玉山百户所的人天天都充当苦力早就被注意到了,可定国公府的势力太大,只能装作不知道了,今天也是张氏突然说要惩治霍坛才将这事又翻了出来,不然真的就让霍坛蒙混过去了。
霍坛紧紧的抓着牢房的栏杆,“那大人求求你给他们说说,我罪大恶极,想要在牢里多待上两年。”他知道现在一出去肯定就是个死,霍家的那个老妖婆肯定不会让他好过。
尤一鹤没有理会他,挥手让黑衣卫打开了牢房,说道:“走吧,黑衣卫的诏狱不是你想怎样就怎么样的!”
霍坛被赶出了牢房,甚至他被抓进里面还不到两个时辰就被放了出来,他现在一直沿着人多的大路走,他不敢走小道,他现在不是锦衣卫了,霍家的那个老妖婆说不定已经派人在跟着自己了。
回首这些天的经历,霍坛意识到自己还是太嫩了,自己现在这副样子肯定是霍家的人在背后使了力气,现在霍坛陷入了深深的迷惘,他不知道未来在哪里,他现在甚至连活下去都很困难。
突然大街上疾驰过一队马车,里面一个尖细的公鸭嗓喊道:“回避,退让!”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说得最多的就是阉人之类的带有侮辱性的话,不过该避让的还是得避让,太监毕竟代表的是皇家,出了皇宫就是无人敢惹的存在。
看着远去的马车霍坛的眼睛里露出一律精光,嘴里喃喃道:“反正也活不下去了,留着这根东西也只是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