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这样,我的身份大家也都了解了,现在......”
莎莉文尴尬地开口。
就在这个时候,异样又出现了,尽管这个异样只有爱芙尔注意到了。
无法呼吸,心脏忽然疼痛,眼前像是被涂上了一层厚膜一样,周围景物模糊不清。
黑暗之中,藤蔓从四面八方延伸了过来,锁住了正在跳动着的炙热鲜活的心脏,而后狠狠勒紧,血管如青筋迸出。
爱芙尔的眉间一抖,像是感受到了莫大痛苦似的发出一声呜咽,继而蜷腰捂住了自己胸口。
“公主殿下!”海狄娜立刻来到爱芙尔面前,用手试探着爱芙尔捂住的位置。
“胸口......心脏......是更深的地方......。”冷汗从爱芙尔的额角淌下,冰蓝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恐惧的波动,仿佛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很早之前,她就有这种感觉,只是没这么强烈,那时她以为是心理作用。
“让我看看!莎莉文向前一步,像医生一样对视着爱芙尔的瞳孔。
面对突如其来的异变,两人都表现的相当冷静。
爱芙尔的瞳孔在毫无规律的扩张或收缩,甚至是变深或变浅,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两股力量在她体内相互撕咬。
“切,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莎莉文可恶地砸了下舌头,表情棘手。
一声咔嚓的声音从爱芙尔的口袋里炸出,伴随这声闷响,爱芙尔的身子猛地向前一倾,而后不断地咳嗽,虽然看上去似乎是恶化了,但莎莉文看得很清楚,爱芙尔的瞳孔已经恢复正常了。
“刚才.....那到底是什么......”爱芙尔喘着大病初愈般的重气,胸腔起伏不断。
“公主殿下,刚才您的口袋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海狄娜扶着她的背。
“唔?”
爱芙尔从口袋里取出了那个发出咔擦声的东西,那正是今天中午薇妮卡交给她的时钟锁,但此刻它已解锁了,丝丝的白烟从盖子的缝隙中飘出,可打开盖子一看,里面居然是空的,只留下一片烧焦的痕迹。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爱芙尔不可思议地盯着这个小盒子,本来她都快忘了这个盒子的存在。
根据薇妮卡的说法,这个盒子马上就会打开,但没想到会是现在,还偏偏掐准了爱芙尔出现异样的时候,难道说寄这个盒子的人已经算准了这一刻?
这种精准的难度无异于从旧宫的图书塔顶端射中停歇在上千米开外霍特隆神庙上一只麻雀的眼睛。
能办到这种事的方法,已经不能叫预测和推断了,只有预言这个神圣的词汇才能解释一切。
莎莉文稍迟疑地接过时钟锁,端详其中的神色满是惊骇,最后化为了一抹洞穿一切的微笑:“看样子,一切都在导师的掌控之下啊。”
“导师?那是谁,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能把话说清楚一点吗?”
爱芙尔焦躁地开口。
“公主殿下,这几天你有做噩梦吗?”莎莉文毫无铺垫地说,神色镇定。
显然她说对了。
在爱芙尔还没来得及惊讶之前,海狄娜就把话抢先说道:“就在今天下午,梦的内容在这。”
海狄娜把从卜梦屋所卜到的羊皮纸从风衣内侧里取出递向对方,莎莉文接过后目灼然,仿佛要点燃整张羊皮卷。
观察片刻之后,莎莉文抬了抬头,凝视爱芙尔的神色像是能直达人心:“爱芙尔殿下,我早就听说您曾经不愿意离开旧宫,能告诉我原因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
爱芙尔躲闪了片刻的视线,美玉般的脸庞上折起不愉快的褶皱,那些不愿在记起的回忆再次涌上脑海,海狄娜也体谅地抿了抿嘴。
“根据我的推测,您也想离开纽伦霍特,可是一旦在纽伦霍特之外超过一段时间,您就会做噩梦,只有回到这里,回到旧宫,您才能安然入睡......是这样的没错吧。”
“时间截点是一个月,超过一个月就会出现这种症状。”
海狄娜仍旧抢先一步说道,她抚着爱芙尔那有些颤抖的肩膀,后者正低着头,额发遮住神色。
最开始迁都的时候,爱芙尔也确实一度迁至圣克劳狄斯堡,但一个月后她就被噩梦缠身,后来有人认为是因为公主殿下不习惯新环境,只要回到纽伦霍特的旧宫一切都会好起来。
后来也确实这样做了,噩梦也结束了,但至于这是不是公主殿下不习惯新环境导致的就成为了谜题,尽管这个谜题也没人愿意去破解。
“有跟其他人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