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可以让你放下心中的负重,好好地享受生活,就像今天这样。”海狄娜说,“而且,您的情绪作用于您的血液味道,如果您能快乐的话,我也会快乐......您还记得每次向您提取血液的时候,我总会让您先吃个蛋糕泡个澡什么的吗?”
“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说是这样说的,但内心里难免翻来覆去一番。
忽然,海狄娜双眼放光:“所以啊,要是您以后真的有了丈夫,做爱之前,记得告诉我一声,我会在夜宴的最高处将牙齿嵌入您的体内。”
又是一捧水打了过来:“早就知道你安的不是什么好心思,滚!”
重新浸入水中,爱芙尔蜷了蜷身子,目光尾随着漂浮的花瓣。
洗浴完毕后,整装出发,外面已是夜幕降临。霍克伍德的迎接队伍已经停在了浴场的门口,华美如殿堂的马车恭候多时,外壁呈现玻璃般的质感,双狮头的线条在上面流开,它由两匹白色的骏马牵引,风度翩翩的侍从行礼低头。
这辆马车可以容纳下十人,但此刻只为两人准备,侍从们虽然没有显赫的背景,但有极高的文学修养。
“尊敬的爱芙尔公主殿下和海狄娜骑士大人,晚上贵安,”
经过几十分钟的行驶后,马车停在了纽伦霍特最繁华的区域。
这里临近入海口,河道两侧高耸的建筑拔地而起,仿佛并排而立的巨人,堪称人类工艺瑰宝的钢架铁桥飞檐两岸,庞然大物的货船缓缓浮动,周围飘着游览的小舟,如果是晚上的话,这里的视野更棒,所有的灯都会亮起,像是置身烟火的中央。
“那里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了。”将至之时,侍从指向了那座醒目的建筑。
那是栋被黑漆包裹的建筑,仿佛苍铁铸成的宝剑,充满了不可侵犯的威严,它的造型拘束保守,不是那种放飞艺术家灵魂的典型欧莎式建筑,它被几十层台阶的大理石托起,从下方看去觉得建在巍峨的高山上,古希腊哲人的雕塑立于两侧,彰显其庄严典雅。
“真的有人会把家建在这种喧嚣吵闹的地方吗?”爱芙尔问。
“据说这里只是办公的地方而已,这么昂贵的地段可不是用来居住的,而是用来钱生钱的。”海狄娜说。
大理石的台阶下方,名贵的车厢并排,骏马成群,红毯铺向远方,汇聚了权力与精英的洪流,只有真正的贵人才有资格踏上这层台阶,让每一个凡人都觉得新生畏怯,又心生向往。
然而给公主殿下和骑士留的门却不在这里,在旁边的小门。
进入狭小的空间之后,灯光亮起,侍从扭动把手,整个空间轰隆隆上升,这种技术的适用范围还不广,基本使用于矿洞作业,很少有用在建筑楼房里。
空间停下,门扉打开,那个要见她们的老人正立于屋内的边缘。
“您终于来了,爱芙尔公主殿下,很高兴您能接受我的邀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的基础政治还是我教的。”老人说,声音苍老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