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有一位御史大夫,在朝堂之上劝谏刘诏纳妃,贬低了朔馨几句,其意思是说朔馨不能生育,这了那了,刘诏二话不说,拿起传国玉玺狠狠地朝那位大夫砸了过去。
砸的这位御史大夫头上烂了个拳头大的窟窿,流血不止,差点在大殿上晕死过去,要不是全衡联合诸臣好言相劝,那位大夫的脑袋都没了。
最后,刘诏亲自下令将那位御史大夫全家奴役,流放边境修建边防堡垒。
云落古都很大,皇城只在中心部位,占地不到整个都城的十分之一。
但是皇城也不小,内设皇陵,龙脉,大小宫殿将近百座。
出皇宫的路上,一路遇到各种臣子,都急忙拜见两人,刘诏是一副爱搭理不爱搭理的样子,但是朔馨却对这些大臣彬彬有礼。
出皇宫的时候,有几位将士将刘诏拦了下来,说是全将军有吩咐,近日陛下不宜出宫,就算要出宫,也要提前告诉他一声,好护好陛下周全。
刘诏从来没有跟蝼蚁商量的习惯,直接拔剑砍了说话那名军士,然后其余人等这才散去。
离开皇城许久,已经到了繁嚷的街市上,朔馨这才说道:“陛下刚才会不会做的太过了?最近你要兴兵讨伐落霞园几个门派的消息一经传出,云落古都内就多了许多外来的修士和杀手。全将军也是为我们好。”
刘诏气不打一处来,很郁闷道:“朔馨,我知道全将军是为我好,但是我也不能总在他的羽翼之下成长吧!我是一国皇帝,但是执政这十七年来,几乎所有的决策都是全将军和诸大臣替我做的决定。到现在,我自己还从来没有替自己做过一次主呢。所以这次我才要讨伐以落霞园为代表的几个修行山门,一来是扬我旷离之威,替百姓除一祸患,二来,我也是想跟全将军和你,以及朝臣天下百姓证明,我刘诏可以的,他们可以把天下放心交到我手中。”
朔馨看到刘诏这么大人,还独自生着蒙气,掩面微笑:“可是陛下,臣妾听闻,你治理朝政的这十七年来,天下归心,各州郡县乡民众安居乐业,无不夸赞陛下是一位贤君呢。”
刘诏轻蔑一笑:“天下?天下?我从继位以来,最远也不过去过一次云落古都的边缘城角,京都是一片安居乐业的样子。可是天下,真的有群臣传言的那么好?别人不知道,你我应该最清楚了。小时候,咱们住在街巷破庙中,吃都吃不饱,可每年那里的县令都上报朝廷县城居民安居乐业,民风淳朴,夜不闭户,人人辛勤躬耕,粮草富足,赋税从未拖欠。那些赋税,不过是克扣无辜老百姓一年辛勤的血汗钱罢了?你见过几个富商大吏往上缴过赋税?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我真的想去看一看旷离山河,看一看这天下。”
其实刘诏执政这么多年,才学说不上渊博,决策说不上为上,但是唯一不变的,是他的初心,他很想学他父皇那样,成为一个仁德贤君。
“好了好了,陛下别想这些忧愁事了,我们一起去前面的摊子看一看吧!说不定能碰到什么新奇的玩意呢!”朔馨见刘诏又莫名嗔愤,急忙拉着他的手轻轻晃了晃,示意人多耳杂。
“好。”每次看到朔馨的笑脸,刘诏总会觉得一身轻松,脸上驱散了忧愁,也渐露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