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暇去想太多,李晚澄灵思再催,企图突破魔障,灵思扩散后,他却见到了一个熟悉之人。
“我死的好冤啊”
“你为什么没有及时赶回救我”
“你为什么不为我收尸”
“你逃跑了,你怯懦了,你让我曝尸荒野,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恩情的”
“我好恨,我好恨”
“钟老”李晚澄眼见浑身是血,面目狰狞的钟老,一步一步走向他,口中声声质问,让他心生愧疚,他想解释却也觉得无从开口。
“你为什么不为我报仇”
“你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我不会放过你的”
“不对,钟老不是这样的人”李晚澄大喝一声,凝聚全身妖力向四方攻击,钟老的身形被打中,随即消失无踪。
猛然睁开眼的李晚澄,额头布满汗珠,心脏却传来一阵绞痛,他抚着心口,倒落床上,口中发出痛苦的哀鸣。
一处破庙之中,正处于睡梦中的乡心,做着一个美梦,梦中他坐在一处满是书架的房间里,鬓发整齐,眉眼含笑的娘亲,正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字,一旁还站着一个男子,乡心对他很好奇,偷偷去看,却怎么也看不清那男子的面容。
而现实世界里,乡心的身体正发出强烈的光芒,这光芒无比的耀眼,照在人身上却十分舒服温暖,此时,虚弱的乡心之母正手捏法印,让破庙里的乞丐都陷入沉睡中。
她口中念着:“终是觉醒了”口气透着喜悦,也有淡淡的哀伤。
她跪在地上,朝着北方三叩首,道:“女儿不孝……”只此一句,便泪如泉涌:“女儿不孝,背弃族规,远走天涯,如今我身病弱,绝命在即,此乃我之报应,女儿不怨,我只希望我族圣灵保佑乡心,归途顺遂,落叶归根,我纵使客死他乡,再无遗憾……”。
光芒持续了大概半个小时,而乡心的外貌也发生了变化,在乡心满头的黑发中,生出了一缕银丝,银丝闪着金属般的光泽,预示着他生命力的旺盛。
第二日清晨,乡心在母亲的告知下,看着自己这一缕银发,觉得惊奇而新鲜。
“我也有跟娘亲一样的银发了”
乡心母亲抚摸着他的头,颇为欣慰的说:“乡心长大了”。
“从今日开始,我每天晚上都教你我族圣术,你要用心学”
“圣术,我可以学了吗?太好了”乡心觉得如果自己学会了那神奇的圣术,说不定就可以救娘亲的性命了,自己也有了自保能力,娘亲也不用再为他过多的担心。
早上,乡心用昨天的剩饭为母亲熬了粥,自己则吃了半个粗馍,吃完后对着切口平齐的半块铜镜,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是否隐藏好了那缕银发。
“李大哥,我来了”
“乡心,你来了”
“李大哥,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我肤色本来就挺白的,这几天又没有晒太阳,所以显得苍白些而已,没事的”
李晚澄当然不能对他说自己心绞痛,疼的一宿没睡,他勉强笑笑,让乡心开始教学,心中却有些心不在焉。
“这《邪源武典》到底是什么邪功,为何会变成这样,是自己不适合,还是练的方式不对,啊,不管如何,我都不能再练了”
平静的日子过的很快,李晚澄与乡心也当了一个月的师生,不过令李晚澄惊讶的是,乡心的母亲在村里的时候,就急于离开,乡心也说他们不会待太久,如今他们却在这里待上一个月了,真是不知道为什么。
“乡心,我明天有事,要出县城一趟,不知道多久回来,你就当是放假好了”
“李大哥出城是要做什么,我能帮上忙吗?”
不能,李晚澄要去的是县城外的一座叫连山的地方,他在茶馆听人说,有人在那被毒蜘蛛咬伤,一瞬间就被毒死了,这么剧烈的毒,说不定对他有帮助,他要去看看。
这么危险的事,当然不能让乡心知道。
“你母亲身体不好,你就回去多陪她吧”
见李晚澄收拾桌上的书籍和笔墨,乡心看着他,欲言又止,手里攥着一个东西,不知道要做什么。
“乡心,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随即乡心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将一物塞到了李晚澄手里,李晚澄还没看清是什么,乡心就跑出了门外。
“这是……一块……木牌?”
木牌上还浅浅的刻着一个像太阳一样的符文,就在李晚澄不明所以的时候,乡心红着脸又跑了回来。
“李大哥,你一定要戴在身上啊”说完这句,他便又匆匆跑走了。
“是礼物啊”
随即李晚澄将这块木牌放进了随身荷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