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天督言:“你的见识与你的功力同样,没有长进,上不得台面”
“你”
眼见两人言语不和,柳柔心立刻出面打圆场道:“两位既是同族,又有共同的目标,何必要针锋相对呢,更何况邪妃妹妹,也无恶座说的这般不堪大用,据我所知,邪妃妹妹可是为了邪族,积极的在东陵布局,培植势力,更凝聚邪气试图唤醒邪族兵士,就成果来看,邪妃妹妹既有功劳,也有苦劳,对邪皇的忠诚也毋庸置疑”
“是吗?”
柳柔心道:“当然了,想当初邪妃妹妹恢复之后,便积极寻找邪族蜕化成邪茧的战士,几经奔波,来到东陵后,正逢东陵乾地发生反叛,邪妃她利用这个空挡,不但收集了足够的邪能,还控制了东陵王,如今更是每日耗费功力,凝炼邪气,生怕邪气不纯,导致邪族兵士破茧后战力受损,如今身为东陵策妃的妹妹,拥有东陵最高的权利,东陵的人、物、财,俱在妹妹手里,弹指可挥,恶座殊不知,蝼蚁虽小,聚少成多,而用蝼蚁对蝼蚁,才是省时又省力,还能废物利用,让他们发挥最大的价值,何乐而不为”
“话虽如此,但,柳柔心,你又是以何种身份与本座说话”
柳柔心说:“恶座希望妾身是什么身份呢”
“你对我族,了解的太多了,你有何目的?”恶天督放出气场威慑柳柔心,可惜柳柔心岿然不动,眼皮也没有动一下。
“承蒙邪妃妹妹不弃,认妾身为姐,妾身自当为妹妹着想,毕竟身为女人,要自强自爱,互相帮忙呀”
“只是如此理由吗?”
“恶座不相信妾身,情有可原,但妾身与邪妃妹妹一样,志存高远,不想平平凡凡庸碌一生,但人间的男人啊,从不把女人放在眼中”
说到此处柳柔心义愤填膺的道:“凭什么女人只能在闺阁中相夫教子,凭什么女人就不能立身朝堂,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是谁规定的?女子为何要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从无话语之权,而那些只会走鸡斗狗的纨绔子弟,却能高官厚禄,随意玩弄女人,妾身不服,妾身要改变女人的地位,让女人也能立身天地,不受拘束,但天下之大,无人能实现妾身之愿,直到妾身遇到邪妃妹妹,妾身想,如果以我之能,助邪皇降临,取得天下,邪皇是否能赐下恩典,让妾身一偿夙愿”。
恶天督闻言心中已有几分把握,这东陵的一切,绝对不是媚灵官策划的,这一切绝对都是柳柔心在背后促成的,这个女人要武力有武力,要智谋有智谋,手腕高超,的确有资本与他谈条件,但邪族绝不会让一个外族女人,掌握权利。
不过现在,他到可以暂时利用一下这个女人。
恶天督心里想着利用柳柔心,嘴上却不能轻易答应。
“你毕竟不是我族之人,邪皇降临之事,何等重大,本座不能草率,你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
“恶座此言,还是不相信妾身吗?”随即柳柔心话音一转说道:“看来妾身所做皆是徒劳,既然妾身不得信任,那妾身离开就是,免得惹人怀疑”
柳柔心以退为进,惹得恶天督心思不定,留或不留,都是一个好选择。
但对于媚灵官来说,她自己势单力薄,面对恶天督也是完全被碾压,好不容易有个武智高超的人可以帮她与恶天督抗衡,她怎能轻易放手。
“姐姐不可弃我而去啊”媚灵官拉住柳柔心衣袖,语带委屈,试图以姐妹之情挽留柳柔心。
“姐姐不要生气,妹妹我可是打心底相信姐姐的啊,而且邪皇爱才,心胸自不是一般人可比”说到此,邪妃看了一眼恶天督,暗喻恶天督气量狭小。
“邪皇有一统天下之雄心,乃是不世枭雄,更惜才爱才,不受种族限制,姐姐听妹妹一言,只要姐姐立下足够的功劳,展现足够的价值,邪皇必然会重视姐姐,再说姐姐这几年颠沛流离,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姐姐难道还要花费不知道多长时间再寻机会吗?”
媚灵官说完,拉着柳柔心坐下,言:“姐姐切勿冲动啊”说完之后见柳柔心心有动摇,心知她的劝说有用了,暗自高兴,殊不知全落柳柔心算计。
此时恶天督也发话,柳柔心要想获得认同,就必须体现足够的忠诚,她必须建立足够大的功劳。
“天色不早,恶座是否有安身之处,若无,妾身可做安排,毕竟恶座身形体貌特殊,若被人看见,难免生出事端,待恶座安顿好了,我们可再继续探讨”
恶天督说:“不劳你费心”
“我明日会再来”恶天督转身离去,心思百转:柳柔心啊柳柔心,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目的为何,在我眼前,皆为尘土,我就看你如何证明你的忠诚。
柳柔心观他离去背影,嘴角含笑,亦是心中明了:恶天督,我知道你怀疑我,但那又如何?你不会有证据,妾身也不会留下破绽,你注定要被妾身玩弄于股掌之上。
而此时的媚灵官又是另一番心思:有柳柔心在旁,我得助力,足够与他分礼抗衡,接下来,我不能让所有的兵士都被恶天督掌控,我必须留下后手,否则我又要变成空有其名的媚座了,嗯,看来有必要与柳姐姐好好商议一番了。
这三人各怀心思,未来变数亦未可知了。
距离燕都十里偏西处,伫立一座庄园,名为“折柳山庄”,其内曲径通幽,楼阁林立,花鸟缤纷,池鱼肥硕,彩蝶恋花,微风送香,无不醉人。
而亭台垂柳处,一人观游鱼,身静人不动,忽来大风吹,薄衣欲飞天,但见波纹荡,游鱼四散离,人影张五指,撒饵动池塘。
这,本是人间悠闲景,今,却有红尘扰心田,人影闭目间,识海接传信:邪族恶座出,云渺速遣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