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当时也如恶座一般,不可置信,但夕狸只说没时间了,便开始动手,劫戮也二话没说,开始屠戮族人”
恶天督想了想,随即明白了:“夕狸不愧是智座手下被赐号慧君之人”
克力图也感叹到:“当时我对夕狸的行为感到不满,甚至有一瞬间怀疑他是背骨之人,现在想想当真惭愧”
恶天督言:“当时第一次圣光照耀,并不强烈,仅能杀伤一般士卒,而夕狸定是判断,圣光是针对他们而来,绝不可能只是为了杀伤一般士卒,而接下来的圣光只会越来越强,强到能消灭凝丹强者的地步”
克力图言道:“没错,夕狸意识到圣光是要将我们全部消灭,所以先下手为强,杀死士卒,让邪源离体,潜于地底千仗之下,四散遁逃,而邪源离体虽然脆弱不堪,连日光都可造成伤害,但至少能保住生机,等第二波圣光到来时,我才明白夕狸之用意,结果我身后的士卒皆被净化了,这是我之过”
“之后呢?夕狸、劫戮还有邪妃都怎样了”
克力图言:“第二波圣光照耀时,我为保护邪妃重伤,决计无法再承受第三波,夕狸让我释出邪源遁逃,劫戮的防御力最高,在他保护下夕狸伤势不重,但他却没有释出邪源,而是突然神志恍惚,奔出营地,劫戮追他而去,现在想来夕狸这种行为颇为不智,现在也不知他是生是死”
恶天督问道:“邪妃呢,媚灵官那个女人,也释出邪源了吗?”
克力图说:“恶座为何这样问,若邪妃当初释出邪源,我等如今又接受谁凝炼的邪力灌入呢”
“以她的能耐,你认为她是靠什么才撑的过圣光净化的呢”
克力图想了想言道:“这……当时我身受重伤,只见邪妃慌忙逃出营地,便自散邪源了”
恶天督言道:“哼,她之邪源乃是邪皇赐予,若她当时释出,她虽会因圣光照耀而亡,但邪源必会回到邪皇身上,她却宁愿冒着与邪源共同毁灭的风险,也不肯释出邪源”
媚灵官曾想,恶天督是因为她是女人,又在战前让邪皇分她邪源,所以心里将邪皇战败之事,归咎于她,却不知恶天督厌恶的是她事事只考虑自己的愚蠢,是她丝毫不顾邪皇与邪族利益的自私,是身为邪族,却毫无邪族骄傲的懦弱无知。
用现代人的话来讲,媚灵官就是那种可以共富贵,不可共患难之人,她为了她自己,可以抛下战友、亲族甚至自尊,是个可悲可怜可恨之人。
恶天督言:“媚灵官虽为三座,却从来没有出现在战场之上过,她的任务是暗中迷惑正道之人,她手下尽是美艳女子,她本人更善此道,当初若是有人族出手助她,也许就能解释她和那个叫惠景的女人为何还活着了”
“恶座此言,不无道理”
“哼,有道理吗,那当初她又是为何独自逃走,而不拉上你一把呢”
随即恶天督对克力图说明了现今状况。
克力图言:“邪妃怎会相信一个人族女人”
恶天督言:“柳柔心这个女人来历不明,身手也不简单,我不相信她暗中毫无势力,我虽不知她接近媚灵官有何目的,现在又掌握了多少邪族秘密,但无论无何,此人都要防备,这也是我先让你恢复,并来见你的目的”
克力图说:“恶座是希望我在邪妃身边,以防备柳柔心做出危害邪族之事”
“现在东陵局势尽在柳柔心掌控之下,此刻就算我强势收编,她们恐怕也是表面服从而心不服,甚至会暗中掣肘我,到时候柳柔心必会支持媚灵官与我争权,我在她们夹击之下,必会一事无成,与其如此,不如就此放权,只施压不参与,暗中行事,让她们摸不准我之行踪和行动,但她们之中,也无我之眼线,我对她们的行动,亦无法掌握,不过如今有你,就好办了,你本就是邪皇派遣保护邪妃的侍卫,回到她身边保护也是自然,邪妃不会怀疑你,反而会为再添战力而高兴,你也可顺势成为我之耳目,让我时刻了解媚灵官与柳柔心的动向”
克力图言:“我明白了,那接下来恶座有何打算”
恶天督说道:“如今各处隐藏的邪茧还需拥有邪皇邪源的媚灵官凝炼邪气,我不能妄动,柳柔心也肯定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有恃无恐,等邪茧全部破出,邪妃必会用恩情笼络人心,我现在必须确认邪茧的数量和状态,在媚灵官收拢战力之前,将有用之人先拉到身边,特别是憾蛮,我决不能让他被媚灵官利用,还有夕狸与劫戮的生死,也必须尽快查清”
“憾蛮虽然头脑简单,一根筋,但恶座如今是我们之中的最高位,想必他也必会服从”
之后克力图便去寻找邪妃,恶天督则去往另一个地方唤醒了两个外表与普通人类无异的邪族。
这两个人一个叫则说,一个叫不鸣,他们的战斗力都不高,只有玄气境,但这两个人从很久之前就是搞情报工作的,对恶天督来说这两个人现在很实用。
“则说,你之任务就是在媚灵官之前找齐足够的祭品,我要憾蛮提前破茧,成为我的助力”
“恶座放心,属下必会尽心竭力”
“不鸣,你的任务是收集情报,我要你查出慧君与劫戮的下落,还有东陵各处值得注意的人或派别,对外来之人也要密切关注”
“还有,你们二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与邪妃之人接触,不可泄露我方任何情报”
“谨遵恶座之令”
二人离开之后,恶天督暗自思量:如今我身边能用之人太少,战力亦不多,如果有夕狸和劫戮在我身侧,以夕狸的聪慧谋略或许能够看出柳柔心的目的,并提前预测出她的行动,防患于未然,夕狸,你可知,智座曾对我言,你之智慧不在他之下,我不信以你的聪明,会这么简单就被杀死。
“智座,你现在又在哪里,是生是死呢”
恶天督闭目回想,当初悬血暗地一战,战场分割,战事胶着混乱,他们更是败的不明不白,他至今也不知原因。
“当初你曾说是智座与你交易救我,你一定知晓前因后果”
恶天督脑海中出现一个绮丽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