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逐云与李晚澄一大早去街上吃了一顿早餐,然后逛了逛街,还与一个摆地摊的“商户”在墙角边上讨价还价了一番。
最后风逐云看人家孤儿寡母的也怪可怜的,就买下了她们摊位上的几样东西。
之后二人打听了卖贵重礼物的地方,想给音骸买祝贺礼物,但音骸喜欢的是乐器,他们买便夷拿不出手,卖贵的没有钱,最后索性就不买了。
之后他们去看望了一下醉惜,她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里没出去,也没有接触任何人,风逐云安慰了她几句,李晚澄也私下问了莽夫,她是否有什么可疑举动,莽夫没有,而且对于让他看着醉惜一事,很是不满。
李晚澄只他这个模样去打探消息,太惹眼了,被人注意就不好了,让他忍忍。
随后二人在园州城内到处晃悠,看似悠闲,实际上明目张胆的打听听雨楼的事,他们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在告诉费南贞:我们对听雨楼的实力和信誉,都表示怀疑。
直到太阳快要落山,二人才往酒楼走去。
音骸请他们吃饭的地方不是在醉香居,而是一处普通的酒楼,看着也没有什么档次。
鹿樱把他们引入一个包间里,他们才知道,音骸就请了他们两个,包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鹿樱和璇儿都没有入席。
不过仔细想想也能明白,音骸也是刚刚从云图国到园州的,他在这也没半个朋友,他们两个也是勉强算有点关系,请他们总比无人可请好。
入了包间音骸请他们入座,风逐云了一大段恭喜音骸的话,李睌澄只了句恭喜,之后也是风逐云与音骸攀谈。
二人碰杯喝酒,聊的很是愉快,借着音骸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状态,风逐云问他怎么突然间就成了楼主跟前的红人了,音骸面带笑意的出了事情的缘由。
不过风逐云与李晚澄听完之后对视一眼,同时在心里暗骂:见鬼的一见如故,骗三岁孩呢。
他们一致认为费南贞这是看音骸痴迷音律,武功高强,人又重情又单纯,觉得是个可利用的人,才与他结交为友的。
风逐云出于好心,委婉的劝了几句,大意是让音骸别被人利用了。
音骸却费南贞是女中豪杰,做事公正又有一派之主的气度,是个能信任的人。
李晚澄道:“乐师先生也知我与风兄手头不宽裕,我们想在听雨楼赚点赏钱,乐师既然身为代主事,可否请先生帮我们一个忙,找几个赏金高的”人头儿“给我们,这样我们也能省些力气”
音骸却道:“不瞒二位,我生性不喜处理杂事,所以楼主体恤我,派了人来辅助我,这,我刚刚走马上任,不太好”
风逐云道:“李兄,人家刚刚走马上任,你就让人开后门,太过分了,你这是在破坏楼主对音骸先生的信任”
李晚澄道:“你少曲解我的意思,我急着挣银,还不是为了东陵的百姓”
风逐云道:“这怎么扯到那去了”
李晚澄道:“这又不是什么秘密,长眼睛的都看得到“
“李兄,别了”
“好,我不了,不过风兄,在来圆州之前,你是怎么跟我的,我怎么感觉我被骗了”
“李兄这是的哪里话啊,我四年前来的时候也不是现在这样啊,我真没骗你,这谁知道时隔四年,听雨楼就换主了呢,这不能怪我呀”
李晚澄与风逐云早上出门时,已经从乔装改扮的刀珑乡心那里拿到了她们打探的情报,而那一部分情报是有关园州城的民生的。
柳柔心当楼主时,从未克扣过官府应收的税收,对百姓非但没有收过保护费,还会提供一定的金钱让无业之人做买卖糊口。
听雨楼还收养孤儿和无家可归的老人,无论衣食教育看病抓药都是她们出钱。
借贷给村民的钱也不见回收多少,而且听雨楼在各地建房,做到了村村有私塾,村村有大夫的壮举。
私塾的老师和大夫都是听雨楼养着的,上私塾的学生能得到免费的书本和笔墨,还能免费吃一顿丰盛的午饭,村里人看病也都是不花钱的。
听雨楼还十分注重基础建设,这铺路架桥,兴修水利的事从来就没停过,雇工的费用给的很高,还免费提供午餐。
还有受雇于听雨楼的人若在任务中缺了胳膊断了退,听雨楼也不是给一笔钱就算了,而是一家子都会被照顾。
所以在园州城里,柳柔心一句话比官府还好使,这里也没有一个人她不好的。
柳柔心在园州城普通百姓心中,就是财神爷是大善人。
三年前,费南贞篡权夺位后,为了巩固地位开始并没有改变柳柔心的各种规制定的各种规则和策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费南贞愣是把柳柔心的这些利国利民的策略,变成了害民之举。
如今这园州城也不过是表面的繁华而已,实际上无论是百姓还是武者,都已对费南贞失望透顶怨声载道了。
而李晚澄与风逐云一唱一和的将费南贞的恶行抖搂出来,自然是想破坏费南贞与音骸之间的关系,免得费南贞利用他,他们只要让音骸意识到费南贞并不是真把他当成朋友,为人也不像表面上那么好,那么只要音骸对费南贞产生一丁点的怀疑,那么他在面对费南贞时,就不会盲目的相信了。
“李兄,来,我敬你,喝”风逐云拿着酒杯,一杯一杯的往李晚澄嘴里硬倒,好像在阻止他乱话一样。
“音骸兄弟,他喝醉了,你别在意”
“谁醉了,你醉了吧,别的不,这醉香居内外的抱怨声,我可听得一清二楚”
“李兄”
“念叨前楼主的也不在少数”
“李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