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有逆鳞触之必死,这句话现在恰好就印证了音骸对待璇儿这件事的态度。
音骸道:“璇儿虽然年纪轻轻,好玩又任性冲动,但她绝对不会谎话骗我,况且她除了指认碧桃之外,还指认了楼主,楼主如果还当我是朋友,如果心里真的没有鬼的话,还怕音骸查问吗”
音骸之话逼的费南贞骑虎难下了。
音骸道:“我刚才已经听璇儿了所有事情的经过,璇儿她在被碧桃偷袭后,抬头看见了上落下了一片红,我想那应该就是柳夫饶杀招,但她还未看清那是什么,身体就被什么东西缠住,扔出了那片红色”
璇儿接着道:“没错,我那时虽然脑袋还有点晕,但我很确定我看到的是阴沉的空,之后我就被人抱在怀里不断的移动,那人带着纱帽,我看不清他的长相,随后他抱着我落霖,他把我放我下来之后,我本想感谢他一番,但他让我别出声,静静的听着,我的头还晕着,就想好好休息一番,再回去找大司乐替我主持公道”
然后过了一会儿,璇儿头脑完全清晰后,就听见碧桃的声音自墙外传来。
碧桃与那些观察的人的话,她都听见了,随后碧桃离开,璇儿气愤难当,就要追出去,但她被戴纱帽之人拦下了。
“恩公,我们跟着她,看她耍什么把戏,我就在恩公的带领下去了另一处,我们隐藏在暗处,听见碧桃与那些人话,就是她,碧桃,她在得知两处监视地点都没看见我是否死了后,下令搜索我,发现我之后,不论用什么手段,都要让我消失,决不能让我出现坏了楼主大计”
音骸道:“也就是,除了璇儿之外,还有一位证人”
费南贞:“那位证人又在哪里呢”
“那位证人在此”
费南贞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声音凭空传来,众人寻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只见一个戴着斗笠穿着白衣的人,站立在房顶之上。
“我就是救走璇儿之人,也是目睹整件事的证人”
费南贞道:“你是何人,胆敢擅闯听雨楼”
碧桃也道:“楼主,此人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房顶之上的人一听,笑了两声,道:“楼主真是健忘,竟然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了吗”
李晚澄摘下斗笠,露出了平时带着面具的模样。
费南贞脱口道:“李晚澄”
“正是在下”
“你不是……”
“是怎样?”
李晚澄道:“哦,对了,在楼主的认知中,我现在应该中毒卧床,起不了身才是”
这时音骸也发出了诧异之声,道:“怎么会是你”
李晚澄向音骸拱手道:“乐师先生,是不是在疑惑,我为什么在喝了楼主亲手送来的你赠给我的毒酒后,还能出现在这里,并且行动自如呢”
“什么毒酒,李晚澄,你不要在这里污蔑楼主”
李晚澄道:“污蔑楼主?姑娘何出此言啊,我有什么让人误会的话吗”
“碧桃,退下”
音骸也:“毒酒的事暂且放下,我先在此谢过李先生相救璇儿”
李晚澄道:“乐师不必称谢,其实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此话怎讲”
李晚澄道:“我当初喝了乐师先生托楼主送来的酒,然后就突然间身体就开始不适,还好我在东陵这些年攒了些好东西,这才没着晾,但这毕竟是要命的事,搁谁身上也不可能就当没发生过,所以我在身体逐渐好转后,就开始思索,到底是谁想害我”
音骸道:“你是因为怀疑我,所以才让璇儿单独外出,你是想跟踪她,调查她是不是暗中向我禀报消息”
李晚澄道:“乐师先生所正是我所想,但没想到我跟踪璇儿却意外看见……”
李晚澄话还未完,费南贞突然发难,起手便击出一击,杀向碧桃,碧桃没想到费南贞会杀她,“啊”了一声,不可置信的最后看了费南贞一眼,身子随即倒地。
“潇湘夫人,你干什么?”
费南贞道:“这个贱婢意图害璇儿性命,还假传我的命令,私自行动,还造成我与音骸先生之间的误会,如此罪行,死不足惜”
而后费南贞对于参与此事的人员,一定全部严惩,给音骸一个交代。
费南贞这番作为,明显是杀人灭口,但众人偏偏没有办法指责她,璇儿见费南贞杀人灭口,还要什么,但音骸却突然叫住了鹿樱和璇儿。
“先生”
“大司乐”
音骸向费南贞拱手道:“在园州城的这段日子,音骸多谢楼主照应,不过我自便倾慕曦国河山大川,如今终于得了闲,也该好好饱览一番曦国的大好风光了“
“音骸就此告辞,夫人,你,好自为之吧”
音骸带着鹿樱璇儿转身欲离开听雨楼,但李晚澄却拦住了音骸,道:“乐师先生且慢些走”
音骸道:“李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李晚澄道:“我中毒之事还未有个法,乐师先生还不能走”
音骸听罢,怒极反笑道:“李先生怀疑我给你下毒吗?笑话!我为何要给你下毒,你以为你是谁?”
“是谁下毒,有何目的,此事还未有定论,只是乐师先生一走了之,似乎也并不是妥善做法”
“你想如何呢”
“请音骸先生在一旁稍坐片刻,待这里的事情结束,再解决我们与楼主之间的事情”
音骸带鹿樱璇儿往大门左侧的一个放置石桌石凳的地方坐下了,只是音骸采取了背对着他们的方式,这明显是一副什么都不想再管的模样。
之后柳柔心对费南贞:“这下终于又轮到我们了,费南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