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良义一边加大威压力度,一边与音骸话,音骸也对答如常,未有一句不答。
卢良义道:“今日我来此,是为了拜会简氏族长,你等阻挡在前,是为何故”
音骸道:“来者是客,自该相迎,来者不善,只能恕不远送”
卢良义道:“你等非主,却越俎代庖,拒客不见,此间主人在尔等眼中,主做何解?”
音骸道:“寻常门第,拜访还要恭敬献上名刺拜贴,我非此国之人,亦知此礼,峰主告知来访之法到也别致,不过音骸奉劝一句,您老日后可要多保重嗓子”
音骸完这些话,卢良义的眼神就好像发出了千刀万剑,刺的人不敢再看他的眼。
而音骸身后的莽夫听了,真是差点笑出声,他头一次发现这个乐师怼起人来,也是铁齿钢喉,贼拉过瘾。
莽夫暗暗竖起一根大拇指,暗道:不愧是冲冠一怒为红颜,闯皇宫,撂倒一片,敢将云渺宫的脸面摁在地上狠劲摩擦的牛批人物。
卢良义道:“既谈礼节,乐师音骸,你对自己硬闯皇宫之事作何解释”
音骸道:“音骸不过奉太后之命,前去吊唁先王,顺便探听其兄亡因罢了,对于一个已经出嫁多年的女儿来,突闻噩耗,自然心伤,采取了一些激烈的行动,也是情有可原,再当今陛下也已出言澄清,这是个误会,音骸也向陛下请罪了,峰主不理解太后思亲之苦也就罢了,难道曦国陛下的辞你也要推翻吗”
卢良义名义上还是曦国子民,推翻皇帝的圣言等同藐视皇家威严,跟造反差不多,音骸这话到零子上。
卢良义加重了语气,道:“乐师音骸”
音骸道:“我在,峰主有何吩咐”
“你,很好”
“我也这样认为”
想当初音骸陈述有关凝奉皇子的事时,曾过,太后曾派人回曦国调查此事,不过曦国皇宫里岂有多话的人,所以凝愁公主的人确实是吃了闭门羹,而且素来看不上凝愁公主的福瑞公主,也在这时找了个机会,大加羞辱了云图国使臣,让身为太后的凝愁公主很没脸。
如果只是事情没有查出来也就罢了,但被福瑞公主羞辱这件事,一下把太后气的病情加重了,日夜的头疼。
结果就是音骸一怒之下,破了皇城防护之力,武力强势降临皇宫,那一音骸的身子漂浮在皇宫之上,上的月亮星辰,都成为了他的陪衬,他的凌仙人之姿,在无数饶心中建立不可磨灭的印象。
而音骸一到皇城,便随意的一挑琴弦将皇城之内的一座公主府给弹的崩地裂,地陷三尺了。
音骸的声音也正好传入了皇宫众人耳中,他道:“在下云图国大司乐音骸,奉太后之命,前来吊唁先王,不过在下来此,心情太过激动,手滑了一下,真是抱歉”
音骸降临皇城一下子就将福瑞公主最豪华富丽的府邸给毁了,福瑞公主也差点葬身瓦砾之中,而音骸仅仅的只的一声抱歉。
是啊,在戒灵境高手面前,一个公主又算什么,别她公主府一个人都未死,就是全死绝了,谁又敢多什么。
而之后大内高手,禁卫军,弓箭手,还有云渺宫派来的一些高手都出来了。
云渺宫之人更叫嚣音骸,他无礼至极,必将受到云渺宫制裁。
音骸道:“我刚才应该已经报上我来茨原因了,云渺宫是养了一群聋子吗”
“你……”
音骸缓缓从空中落入宫殿之顶,略微欠身,给不顾众人阻拦,执意出来的皇帝行了一礼。
不过现在的皇帝,并不是凝愁公主的父亲,而是她的叔父,因为先王据死的不是很光彩,所以丧事并不隆重,而留下的皇子中,没有一个能担当的人不,还都个个躲着继位之事,所以这皇位就落在了先王最的弟弟,曾经的禹王身上,国号也改为了崇庆。
也正是因为先王亡故不久,音骸才有借口强势降临皇城。
崇庆帝虽然继位不久,但他并不是先王那样碌碌无为的人,而是一位有心重振朝纲,造福百姓的皇帝,不过他虽有心却阻拦重重,而且他上位时虽然年纪不大,只有三十九岁,身体却不怎么好,每日处理奏折到深夜,也让他的身体状况更加不好。
面对音骸的强势而来,崇庆帝并没有惊慌,而是让护卫都收起刀兵,他上前一步泰然自若的邀请音骸进入大殿看坐。
音骸也领了情,只是云渺宫的人不干,音骸是刺客是大逆不道之人,结果让音骸一袖子把他们扇出了十丈远,还顺便送他们每人一个好觉。
音骸与崇庆帝明来意之后,崇庆帝将皇家记载交给他时,也了一番似是而非的话,暗示这记录可能被改过,而音骸也看出这个皇帝并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庸人,于是借着他本身擅闯皇宫之错,当着众人送了崇庆帝一粒仙丹,崇庆帝服下之后,效果显着,竟精神了不少,音骸给崇庆帝的丹药,自然不是凡品,崇庆帝也很感激音骸。
就这样音骸陪了罪,给了仙丹,让曦国的皇帝能长命百岁,而崇庆帝也像模像样的让音骸代替凝愁公主象征的吊唁了一下先王,双方就此无事。
音骸得了东西,教训了福瑞公主,治好了皇帝,还给了云渺宫一个教训。
不过皇宫这个地方,不是一般的地方,他不仅是皇权的象征,也是云渺宫最大的面子,因为这里即便是在六百年前也没有邪魔敢这样明目张胆的闯进来,偏偏音骸这样做了。
事发之时,云渺峰上,卢良义正好去神女阁办事不在,杜同树也正闭关,代执事封锦河要坐镇云渺峰,所以当时音骸在皇宫来去自如,反复的“啪啪的”打着云渺宫的脸。
换句话,如果音骸不是来教训福瑞公主和要皇室记载卷宗,而是来行刺的,那么皇宫在那晚就已经变成了一个死地了。
卢良义回来后,听了这件事,觉得音骸的行为触犯了云渺宫的禁忌,自然不会与他干休,而且他治好了崇庆帝的病,让崇庆帝越发的励精图治笼络人心,弱化了云渺宫在皇城和中原百姓心中的形象,对他们的统一大计造成了阻碍。
这也是音骸早前向风逐云等人坦白的事,所以风逐云才他胆肥了。
音骸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既然得罪了,就别装白兔了,索性刚到底,而风逐云这一方有音骸这个戒灵境的强者,在面对卢良义的时候,也才不会被他完全碾压。
“简氏一族与云渺宫素有渊源,我正好来此,理应拜会,你不过是个外人,拦我本无道理,你若执意不让路,我也只能替主家,教教诸位做客之礼了”
“峰主此话,未免狂妄了,简族长身体康健,耳聪目明,精神矍铄,能做的了主,不用你替”
“乐师音骸,你若想以身试剑,我可以成全你”
篱笆院外,音骸与卢良义箭拔弩张,谁也不肯先收手,两股力量持续僵持,二人之间的土地已经寸寸龟裂,眼看就要形成一个隔绝两方的沟壑了。
就在这时,音骸身后的金石战童二人突然脸对脸分列两旁,让出来一条路来,随后李晚澄等人也有样学样,毕竟长辈出来了,他们怎么能不让路呢。
“咳”
简老从篱笆院慢悠悠的走出来,然后停在了音骸左后方,随即咳嗽一声,看了看道:“嗯,老夫久未出门,这一出来,就听外头闹闹吵吵,这里是发生什么事了?”
简老出面,这才让卢良义和音骸同时收了势。
而他们二人收势之后,简老“突然”就看见了卢良义,然后立刻上前要热情招呼,谁想简老脚下一个不注意,“哎呦”一声一只脚就掉进了“沟”里,简老掉进“沟”里后,脱口就骂:“谁这么缺德,在我家门口挖坑……”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