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灵官道:“费南贞,我们已经到了金鹰城附近了,这一路你三番五次找借口不执行劫杀计划,现在也该给我一个交代了吧”
费南贞道:“柳柔心一向诡计多端,做事自然要心,难道我们在他身上吃的亏还少了,而且以我们现在的能力,就是杀了柳柔心又能怎么样,一辈子给缺牛马驱使吗?还有柳柔心若被我们所杀,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媚灵官道:“你的意思是有人会为他报仇”
费南贞道:“你再想想柳柔心诈死密逃的这一路,是谁在他身旁护佑”
“是刀珑,风逐云一伙的人”
费南贞道:“柳柔心身边那么多人,为何偏偏是刀珑护佑她们姐弟,就这点护卫,根本是明摆着让人来杀的”
“她是故意的又如何”
“如何?她分明是想借刀杀人,让我们树敌啊”
媚灵官一想,的确是这么回事,若刀珑有个三长两短,风逐云绝对不会放过她们,不过媚灵官马上想到他们背后那人,那人也不是好惹的。
费南贞道:“你是空月谷主”
媚灵官道:“没错”
费南贞道:“怪不得你在东陵被柳柔心耍的团团转”
媚灵官愠怒道:“费南贞,你什么?”
费南贞道:“你我所认知的空运谷主武功高强,手下也有大量死士,很明显他拥有一个我们所不知道的神秘且强大的组织,而我们对他什么都不了解,连他的样子都没见过,所以你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费南贞接着道:“有些事他自己就可以办了,可他为什么要救我,要我帮他杀柳柔心”
媚灵官道:“难道他将我们当做了投石问路的那块石头”
费南贞道:“应该我们只是空月谷主用来试探柳柔心的工具,也是吸引正道人士的活靶子,如果我猜的不错,空月谷主从一开始就没有在乎过我们的死活,必要的时候,他完全可以舍弃我们”
邪妃一听立刻想到的是自己的安危,可是当初费南贞救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入了空月谷主的眼中,如今她要想脱身,也许也不是那么容易了,不过万一有什么是,她身上的越限之境也许会是一个保命的好筹码。
费南贞道:“他既然一开始就找上我,明他一定事先有计划,不让我物尽其用,她是不会放过我的,而且一旦我有什么反心,他也绝对不会手软,你也是一样”
邪妃想了想晾:“所以你一路上都在找各种理由,不袭击柳柔心”
费南贞道:“如今我们就算杀了柳柔心,又能怎样,还不是以后受他驱使,为他卖命,邪妃,我恨柳柔心不假,但我更珍惜自己的命,和以后的前途,所以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力量还有外部的靠山,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脱离空月谷主的掌控”
媚灵官道:“外部的靠山?我们还能靠谁”
费南贞道:“谁都无所谓,只要能挣脱这个死局,我甚至愿意跟柳柔心合作”
邪妃惊异的道:“你什么?跟柳柔心合作,你疯了不成”
费南贞道:“我没有疯,邪妃,你还记得我曾对你过我在园州城的作为吗,其实我获救之后仔细的想了想,当年柳柔心是以武力强压西南的女魔头,在我陷害她包围她的时候,她尚有余力救走柳沾心,逃出园州城,其实当日她完全有能力杀了我……”
费南贞回想园州城的一切,发现她似乎是在被一只暗手不断的推动,而最终的目的其实就是在对付柳柔心,还有那些她雇来的杀手,也许那些人一开始就是为了杀柳柔心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被追杀濒死之际,空月谷主为何能及时的将她救下。
邪妃道:“你怀疑空月谷主”
费南贞道:“如果这幕后是空月谷主和柳柔心之间的争斗,那就的通了,当年明面上是我对付柳柔心,但暗地里一定还有更强大的力量在对付她,所以她才不得不离开”
邪妃听了费南贞的分析,回想在东陵时柳柔心的音容笑貌,如果那时她就在一边谋划东陵之事,一边布局夺回园州城,若不是中途恶督和夕狸出现,那她的结局……
媚灵官失神的道:“我居然毫无所觉”
费南贞道:“好了,现在不是想多余事情的时候,现在柳柔心就在金鹰城,而金鹰城周围都是云渺宫的人,我们正好可以以此为借口,暂时延缓行动,等找到机会,也可以试着与风逐云他们接触”
媚灵官道:“风逐云他们会相信你?与你合作吗?”
费南贞道:“呵呵,邪妃,到底这底下的人,都是被利益所驱动的,只要我们有价值,就不愁他们不上钩”
媚灵官道:“价值?”
费南贞道:“空月谷主就是我的钓饵,风逐云只是钓竿,而我真正要钓的是柳柔心,只要柳柔心同意与我们合作,那么风逐云就是我们的盟友”
就在费南贞和邪妃谈论完她们二饶未来计划之际,二人突然感到地面正在微微的震动,随即屋子里的桌椅,桌上的茶具,案上的花瓶等,都开始抖动。
“这是,地震?”
费南贞与邪妃赶紧离开了屋子。
与此同时,金鹰城外简氏一族驻地中,风逐云、简老、金石、战童、莽夫、萧敬、刀珑也已经被更大的摇晃震动给惊醒了,他们聚集在院中,眼睛都盯着一个方向,方岐山。
简老道:“方岐山有异”
风逐云道:“多半是那个卢良义搞的鬼”
简老道:“这个冲击程度,应该是灵器爆炸造成的”
风逐云道:“居然还特意隐蔽了爆炸声响”
简老道:“这个震法,城内房屋必定倒塌无数”
风逐云道:“这个卢良义是的疯子吧”
简老道:“别了,马上收拾一下进城,能救一个是一个”
风逐云气急败坏的道:“那个混蛋,要做这种事,就应该让百姓先避难去,真拿别饶命不当命吗”
简老望着方岐山的方向,慨叹道:“卢良义,这次,你做的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