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澄道:“峰主还是少拿前人功绩往自己脸上贴金为好,免得最后打脸,云渺宫也不好看”
卢良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晚澄道:“意思就是我不信任你们,乡心也绝不会跟你们走”
卢良义道:“李晚澄,你有什么资格怀疑我们,又有何资格控制乡心自由”
李晚澄道:“我受乡心亡母重托,自是有这个资格,而且你现在提乡心自由,不觉得可笑吗,你又何时问过她的意愿”
卢良义道:“圣族之人皆深明大义,身边却出了你这等自私自利之人,哼,你坚持不让乡心受我等保护,难道你想私吞圣剑,或者你一开始接近乡心根本的目的就是骗得她的信任,趁机行事”
李晚澄道:“如此子虚乌有之猜测,也亏的卢峰主的出口”
卢良义道:“你若不是另有所图,何故阻止乡心得到我云渺宫的庇护”
李睌澄道:“这下还不是你卢良义的下,乡心到了你云渺宫也不见得就安全无虞了,李某还没忘记东陵是如何邪化的,杜院主是如何牺牲的,方岐山阻邪是如何失败的……”
“你……”
“还有,卢峰主别忘了与世隔绝的圣族是如何被人灭就灭的”
卢良义眼看李晚澄,突然发觉他今日与他针锋相对,便是有意想从他口中套出圣族与云渺宫的关系,而乡心听了,也会对圣族与云渺宫的关系产生怀疑,若他不,李晚澄便有理由阻止乡心受云渺宫庇护,若他了,他们不但可以得到想要的情报,也能同样让乡心对云渺宫产生怀疑。
卢良义暗想:这李晚澄看似不声不响的待在乡心身边,没想到居然如茨狡诈。
卢良义道:“圣族被灭之事别有内情,非是一般人可知,你急于想从我口中套出情报,不过是想不劳而获让乡心继续待在你身边,受你掌控,哼,我云渺宫岂是你一个散修可以任意拿捏的”
李晚澄道:“乡心是圣族之人,她自是有权利知道有关圣族的一切,不过我此时到想问一句,圣族被灭族这么多年,为何云渺宫没有抓到凶手,还是,凶手与你云渺宫有关,你们为了云渺宫声誉,而不敢公诸于众”
卢良义道:“圣族之事没有你插手的余地,乡心,云渺宫千年声誉岂是烂虚名,你若不信,我可带你亲回云渺宫,面见圣者,你便可知你想知道的一潜
卢良义搬出圣者,言下之意就是有些事是圣者命令不可的,你可以怀疑我,难道还能怀疑云渺圣者吗?
音骸此时出言道:“卢峰主,你敢保证你一定能护得乡心周全吗”
“当然可以保证,若乡心出了什么事,老夫自裁谢罪”
卢良义当着众人之面了重话,音骸对李晚澄道:“李兄,我们势单力薄是事实,为了乡心考虑,我们也理当听从卢峰主的意见,而且云渺宫是唯一与圣族有来往的人,想必所知甚多,别忘了,那个灭圣族的凶手道现在还逍遥法外,我们并不知他的实力如何,将会计划什么阴谋,既然卢峰主有意帮衬,我们何不顺水推舟,再者乡心受云渺宫保护,也并是不就此离开我们,我们依旧能在其侧,何乐而不为”
音骸完此话李晚澄大怒道:“乐师音骸,你到底是站在哪一头的”
音骸听李晚澄语气面色有些不乐,他道:“我出云图是为流查凝奉皇子之死,找出策划方岐山一役的阴谋家的,并非是来当保镖供人使唤的,而且卢峰主不计前嫌,愿意接纳我们,又肯帮助乡心增强我们的力量对抗阴谋者,你又为何百般阻拦”
乡心见音骸和李晚澄吵了起来,心中一时觉得很不对劲,暗想他们一定又是在做戏了,否则李大哥不会这样胡搅蛮缠。
乡心想罢立刻上前劝李晚澄和音骸不要吵了,李晚澄随即抓住了乡心的手腕,颇为气急败坏的问乡心:“乡心你,你到底是愿意留在我身边,还是愿意与他们走”
李晚澄这样问,把乡心问的不知该什么好,音骸在一旁道:“乡心,你已经不孩子了,该替自己做决定,你要考虑清楚,与云渺宫合作你不但可以知道很多圣族之事,还能受到更好的保护,你若选择李晚澄,便是让他与云渺宫决裂,此举绝不可取”
李晚澄握在乡心手腕上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乡心疼的额头冒汗,却仍旧强忍着不喊出来:“李大哥,你先冷静一下”乡心又转头对音骸道:“音骸先生,此事太过突然,请给我一些时间,让我仔细考虑一下”
卢良义见李晚澄抓着乡心不放手,乡心面容也有异样,立刻上前向李晚澄胳膊抓去,李晚澄也马上用另一只手还击,卢良义担心他伤害乡心,用了十分力道,李晚澄虽修为大增,但并不是他的对手,于是被卢良义击退十余步手捂胸口,李晚澄虽面露痛苦之色,却强行压制了翻涌的气血。
“李大哥,你没事吧”
乡心要跑去关心李晚澄,却被卢良义拦下,音骸则上前将乡心袖子掀起,众人一看,乡心腕处清晰的印着一圈青紫,若不是卢良义及时出手,众人毫不怀疑乡心这细脆弱的手腕,会被李晚澄捏碎了骨头。
乡心即刻抽回手,依旧满面担心李晚澄伤势,李晚澄冷冷的道:“乡心,我没事,你的决定呢”
云渺宫众人见李晚澄此时逼乡心表态,都大骂其无耻,风逐云在一旁也觉得李晚澄的态度和行为十分蹊跷,但有音骸与他一唱一和,莫不是有什么计划,所以他只假意帮李晚澄了几句好话,也没有出手帮他。
“李大哥,你的伤势……”
面对乡心的担忧,李晚澄视而不见只:“乡心你也看到了,他们是怎么对我的,我若与他们一起,恐怕不知什么时候卢峰主一个不顺眼,就把我打死了,你的身份特殊,他不会对你怎么样,若你没有利用价值,他才不会管你死活”
卢良义道:“李晚澄,明明是你武力胁迫乡心,阴谋逼我出手,现在反而借题发挥,我意图害你,哼,不知刚才谁口口声声让乡心选择,背地里却玩阴险把戏”
乡心急忙解释道:“李大哥一定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一时不察,没有控制好力道”
乡心还要替李晚澄开脱,音骸和卢良义却劝他接受云渺宫的好意,乡心惊觉这或许就是李大哥的意思。
乡心吞吞吐吐的叫了声:“李……大哥,我……我……”
乡心我了半,不敢看李晚澄,李晚澄瞪着乡心,好似要吃人。
音骸则替乡心下了决定,对卢良义拱手道:“此后乡心就拜托云渺宫的诸位多加照看了”
卢良义和他身后的众人也一一拱手还礼,李晚澄见状,居然走了过来,对乡心道:“这既然是你的决定,我也不好多什么,但我受你亡母所托,有责任照顾你,无论你在哪里,我都需在你身边护你”
李晚澄过来完此话,众人心中大骂李晚澄不要脸,明明先前拒绝了,现在又要找借口贴过来。
但乡心闻听了之后,居然还很开心,卢良义看着李晚澄一脸的不屑。
乡心居然还跑到卢良义的面前给李晚澄好话,卢良义本就有将李晚澄带在身边调查监视之意,便给了乡心面子,答应了她的请求。
就在事情解决之际,圣族之内又来了一个人,等这人落地卢良义脱口而道:“封锦河,你怎么来此”
云渺宫众人见到封锦河皆口称“代执事”躬身行礼,音骸也了“久仰”之类的场面话,随后封锦河要求乡心能够与他走一趟。
卢良义道:“乡心现在我庇佑之下,你有何事可以对我”
封锦河道:“哦?乡心在你庇佑之下,想必必然万无一失,如此我也可以放心了”
李晚澄道:“敢问代执事,你如何知晓乡心之名,又为何要带他离开,你要带她去那里,见什么人,可否让我等陪同”
“你便是李晚澄吧”
“正是”
“我来此之前本也有意让乡心受云渺宫庇护,不想卢峰主动作如此之快,我还未到他便将事情办妥了”
“如此来,代执事早就知道乡心身份”
“几日前才知”
“敢问代执事如何知晓”
“自是有人告知”
“此人是谁?”
“此人只有乡心能见”
卢良义道:“封锦河,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封锦河道:“你我同为云渺宫之人,但职位不同,分工不同,你常年在外,日理万机,有些事难免疏忽了”
“你……”
封锦河走到乡心面前道:“乡心,我乃云渺峰代执事封锦河,我受人所托前来寻你,希望你能与我走一趟”
乡心道:“前辈是受何人所托,那个人与我又是什么关系”
封锦河道:“你身上绫舞祭司便是出自他身”
乡心一听心脏不争气的“碰碰”乱跳,她真的还有族人在世,那个人正在等她与她相见。
“前辈,我愿意去”
李晚澄道了一声:“卢峰主”
卢良义道:“封锦河,我已许下重诺若乡心遭遇不测,我自裁谢罪,乡心若离开,我必跟随”
封锦河道:“如此也好,但他不喜看到外人,到时卢峰主可答应我与我在屋外等候,不能冲动行事”
卢良义勉强答应后,三人刚要走,风逐云冲了出来一把扯住了卢良义衣袖大喊道:“卢峰主,你可是过,你到哪里我到哪里,你可不能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了,她乡心是个宝贝旮瘩我也不是路边的碎石子啊,你不能丢下我,万一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出了什么事怎么办,你得带着我,我也要去,你要是嫌我烦,大不了我收敛些把嘴封了装哑巴……”
封锦河见风逐云这样无赖,便问这是谁,卢良义将他身份一,封锦河便道:“风逐云的也有理,带着也不妨事的”
于是卢良义带着风逐云,封锦河带着乡心,两团光芒升空迅速的往圣族之外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