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一道天雷落了下来,凑巧的是这雷又劈在了之前的位置。
滕伢子已经不能平复内心了,他不敢闭眼,他在等待着上天回应他的第三道天雷。
但他渐渐的有些灰心了,四周再次恢复到一片虚无,再无一丁点天雷的踪迹。
“别这样,别这样.”滕伢子跪了下去,重重的将头磕在了地面上,一时间天旋地转,血液也被磕了出去。
“老天爷,请赐刀!”他的头扑在地面上,重重的吼了出来。
“轰!”一道漆黑的天雷滚了下来,这黑色的天雷在这虚无的世界中格外显眼。
滕伢子赶忙抬头,在他抬头的一瞬间耳边的雨声恢复了,祠堂也渐渐显露。
他的面前是一个漆黑的大坑,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块“黑色木炭”。
黑色木炭有些长,却没有一丝被烤焦的味道。
滕伢子欣喜的将“木炭”抱了出来,是有刀柄的!是太华,这就是太华刀。
他好奇的握着刀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无法拔出分毫,“果然是绪大哥的宝刀。”他已经顾不得自己能否拔出了,老天爷既然赐下了太华,那就说明绪大哥还没有事。
他将太华紧紧的抱在怀里,他看了看屋顶,这屋顶已经被劈出了一个大洞。滕伢子跪在地上朝着屋顶窟娄磕了三个头,赶忙带着太华离开了祠堂。
很快被天雷惊到的众人赶至了祠堂。火把照亮了祠堂,地上有许多血渍,还有一个无比醒目的黑色大坑。
“有人来过祠堂。”一个伙计对着尤稚说。
“我知道。”尤稚看向了地面的血渍心里念叨着,“大家都在收拾行李,只有照顾折腿货郎的苗人、受伤货郎还有小弟有机会来这。”他心里已经渐渐有了答案,只是不知道小弟做了些什么,竟然让苍天降下了三道天雷。
前两道天雷光亮极足,第三道天雷却没有踪迹,兴许那道天雷没有落在祠堂。
“怪不得当年马锅头无论如何也要带着兄弟们去救小伢子,原来小伢子也是不简单的人。”
尤稚吩咐伙计们将这血渍清理干净,祠堂补屋顶的事情只能返程才能处理了。
“若这是老天降下的福报,说不准咱镇山帮能一跃成为十三镇马帮之首呢。”他心里暗暗想着,不敢显露一丝的兴奋。
......
南疆十三镇里最大的镇子·瓮岩镇·岩流马帮
这镇子人口众多,镇长便是其马帮马锅头刘秀清。
“马锅头,两道天雷与第三个响声都来自南边,那边只有实瓦、凉山两个镇子。”一个老仆在刘秀清的耳边汇报。
刘秀清捋了捋自己的长胡须,“那绪小路断然是回不来的,莫非是实瓦帮那马锅头?”他心里犹如平静湖面落下一颗巨石,马帮的人都信这个,他可不相信这是老天爷降下的惩罚,这肯定是福报。
“老武伯,你亲自从咱内院挑二十个好手,去查一查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刘秀清锁着眉头,扫视着大门处,微沉的眼神让老仆也有些胆怯。
“都配马吗?”老仆颤颤巍巍的问道。
“自然,若是给后边那几镇抢了先得了这气运,别说马帮生意了,什么生意估摸着都保不住。”他嗅了嗅手里的茶杯,挥了挥手让老仆退了下去。
......
天很快便亮了,忙碌了大半夜的镇山帮与古朗货郎准备出发了。
这一次他们再也没有驮物件的马匹了,镇山帮里的十个人也学着行脚货郎开始背着物资。
“嘎首领,咱就出发吧。”尤稚一呲牙,这天他也等了许久了,上一次本该是他带人去寻马锅头的,只是被杨肆给抢了过去。
嘎毅压低了身子,从腰间取出了一个龟壳,他对着龟壳敲了敲,“出发!”嘎毅高亢的喊着,这支马帮与行脚货郎组织起来的队伍便出了镇子。
滕伢子走在队伍的中间,额头上已经绑好了止血的布条。
他悄悄地瞥了一眼自己背后的货箱,这里面可躺着一把真正的神器,心里念叨着:“绪大哥、杨阿伯,可得等着我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