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学好学坏的主动权依旧掌握在自己手中。

财阀虽然霸道，但也没有统一调配所有人的生活轨迹。

旧世界的一些理念其实还是流传了下来，并没有彻底变成封建社会，不过实权还是和实力挂钩的。

看着一群骑着自行车放学的回家的学生，林小路不知道这些人到十七岁的时候会不会同样被送进精神病院，接受激活意志力，觉醒异能的研究。

可能成功激活意志力，并且觉醒异能的人，本就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而不能成功的只能变成白痴。

不过林小路不知道的是，也不是所有小孩到十七岁就会被送进郊区精神病院的，而是先得通过初期的筛选，将大多数人逃脱后，剩下的那部分小孩，才会被送进去激活。

不然所有小孩都被抓进去，用不了多久整个堡垒都会陷入恐慌，然后乱套，而且后面没有新时代接力，堡垒也就灭亡了。

慢慢悠悠的路上散步的林小路，突然看到马路边有个老奶奶提着一个菜篮子，站着不动，像是要过马路，林小路连忙跑到跟前，牵起老奶奶满是皱纹皮肤松弛且瘦小的手掌，然后另一只手扶着老奶奶的胳膊肘。

等车辆少的时候，立马便扶着老奶奶过了马路。

堡垒之中支干道是没有红绿灯的，只有主干道才有，而林小路扶老奶奶过马路后，便看到老奶奶一脸不悦的，瞪着林小路。

林小路脸上还带着淡笑，可就算是淡笑，也因为小丑妆，开到两个脸蛋上的嘴角，笑的很是滑稽。

老奶奶颤颤巍巍的跺着小脚，气呼呼的呵斥林小路道：“别以为化个小丑妆就可以将老奶奶我从那边扶到这边，你不知道我刚从这边过去，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又被你扶到了这边，你搁着跟我玩扶老奶奶过马路呢？”

林小路一听这话，顿时笑容不再，满是尴尬，可小丑的妆容，依旧让人感觉他在笑。

而老奶奶也是一副江湖儿女的气息，虽然现在老的牙齿都快掉完了，但呵斥起林小路来，依旧是走心十足，就是说话有些漏风。

“年轻人怀揣着一颗好心是没错的，扶老奶奶过马路也是没错的，可你化这样一个妆，不知道人还是会害怕的，更别说是像我这种上了年纪的老人，甚至还是我自己走过去，又被你扶过来的。”老奶奶苦口婆心，语气深长的说教着林小路。

林小路虽然内心有些尴尬，但依旧是止不住的点头迎合。

老奶奶说了好一会儿，一套套理论知识给林小路强行灌输着。

甚至林小路都知道老奶奶的名字叫赵小花，住在北城区，年轻的时候是个女混混，后来找的对象却是个老师。

很难想象这两种人是怎么相爱的，她和老伴相依为命七十多年，膝下育有一子，可在十七岁的时候就失踪了。

现在老伴也因病瘫痪在床，全靠她一人照顾。

说着说着，赵小花满布皱纹的脸上，流下了泪珠。

虽然早已是花白头发，年纪七十多的老人了，可此刻哭的却像是个小女孩一般。

林小路忍不住将其往自己怀抱里靠了靠。

因为这个可怜老奶奶的孩子，为什么会失踪，他知道。

就像是他自己一样，是被抓入精神病院研究，激活意志力，觉醒异能失败后，被丢弃荒野的。

林小路眼神闪过一丝愤怒，没想到李氏财阀早在几十年前就开始研究觉醒异能了。

林小路用手一直拍着老奶奶干瘦的后背，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人，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