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粗壮个子往右转过头来,瞬间冲着那位穿着橘红色外套的男生竖起了右手中指,大声地抗议道:“Fuckyou!”
那位穿着橘红色外套的男生越发得意的吐着舌头说:“哈哈,有本事你过来打我呀!”
那位粗壮个子又是一个中指擎天的手势,提前约架放出狠话来:“先让你嘚瑟三分钟,中午回到宿舍你就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到时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把你勒成一条麻杆。”
那位穿着橘红色外套的男生继续挑衅道:“呵呵,可惜我中午都不打算回宿舍,你有本事现在就过来打我!”
突然,一个矮个子从后头跳起来直接就在那位穿着橘红色外套的男生头上轻轻地扇了一巴掌,乐不可支地说道:“小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大庭广众之下还敢这么嚣张,你打扰我不要紧,竟敢挑衅我魏武哥,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位穿着橘红色外套的男生调转头来,忽然蹲下身去一个熊抱便把那矮个子给抱了起来,笑呵呵地说道:“小贵子,看不出来你居然也敢在我的虎口里拔牙,简直就是找死,看我怎么收拾你!”
“温桑海,隋富贵,请问你俩想死是吗?在这里吵吵闹闹骚扰我武哥进行铅球比赛,他如果拿不了第一,我就剥你们的皮拆你们的骨。”黄佑宁像一个拳击手挥动着两个小重锤,右拳猛击着温桑海,左拳猛打着隋富贵,边捶边制止道,“都给我静一静,现在比赛已经进入到关键时刻,武哥准备最后一次掷球了!”
原来,穿着橘红色外套的男生名叫温桑海,挺有诗书气质的名字。那位矮个子名叫隋富贵,一生大富大贵的意思。
“怕什么,他那么壮,对手个个骨瘦如柴,如果这样他都拿不了第一,我还不让他进宿舍呢。”温桑海仍是不听劝告,反而取笑道,“他拿不了第一的话,魏武这个名号就让给别人好了。”
“俗话说,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张持恒说起话来都是理据并重,就连劝人也是文武兼施,“你温桑海都有桑田变沧海的时候,你就不允许别人有失误的时候。你再吱吱喳喳,武哥要是丢了第一,待会佑哥不揍你,我也要揍你。”
瞬间,貌似太监附体,温桑海说话的语调中散发着浓浓的阉味:“呵呵,我好害怕哟!”
“死太监,看脚!”张持恒对着温桑海使劲地踢出了他的右脚。
屁股上受到一记重踢,温桑海这才松手把隋富贵往草地上一掼,隋富贵整个人被折在地上,由原先的I字形变成了L形。
隋富贵并不想即时起来,他索性呆坐三秒钟,眼神无光面无表情,突然他两手触地支撑着两腿一跃而起,冷不防地向后伸出他的“抓蛋龙爪手”一把捏着温桑海的裤裆,随即一松便跑开了。
“小坏蛋,别跑,老子打断你的腿,居然抓我的老二!”温桑海一边喊着,一边拼命地追了上去。
看到旁边空出了两个位置,李经纬赶紧补上前去挨在黄佑宁的左边,指着投掷圈内的那位粗壮个子问道:“老乡,你班的这名伙计真是壮,就像一头壮实的小老虎,请问他叫什么名字?”
李经纬只知道那位粗壮个子是04中本二班的,合班上课时经常见到,脸熟人熟名字却不熟。
黄佑宁回答道:“这头小老虎他叫魏武,魏国的魏,武功的武。”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刚才你们都叫他魏武,我还以为是威风的威呢。”一个不屈不挠威武勇猛的形象顿时涌上心头,李经纬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惊叹地夸奖道,“原来他就是军训期间迟到被雷教官罚做五十个俯卧撑的那个壮汉,居然一口气完成,而且做得那么标准。”
黄佑宁关心地问道:“老乡,你报了什么项目,田赛还是径赛?”
没等李经纬回答,站在一旁的张持恒便接过了话头,开诚布公地说道:“据我所知,你的老乡他只报了一项径赛800米,我报的也是这一个项目,今天下午三点将进行预决赛,到时我们将一决高下。”
“谁这么拽,敢和我舍长跑800米!”黎尚荣忽然张开两手,一手搭在黄佑宁的左肩膀上,一手搭在张持恒的右肩膀上,深有把握地对着张持恒说道,“我舍长跑得比我还快,估计你不是他的对手。”
“呵呵,我谁都不怕,我会尽我全力去冲刺。”张持恒言辞凿凿,稳操胜券地回敬道,“男子800米的所有参赛选手,我都做了深入的了解和分析,去年院运会大二大三师兄所跑的成绩我也了然于胸,平时的训练我都是奔着去年本项目前三名的时间来完成的,我可以肯定地跟你说,以我平时的状态我都能跑进前五了。”
黎尚荣睁大了眼睛,提醒道:“800米赛跑比的是速度和耐力,我看你平时练习的时候速度只是一般,没有很快呀。”
张持恒解释道:“你只知道800米拼的是速度和耐力,但你却不知道这里面其实也是挺讲究策略和技巧的,速度并不是从一而终都是快速,而是开始的时候要沉得住气,不能跟莽汉一味地拼速度,最重要的是要有自己的节奏,第一圈保持在中间的位置就行,到了第二圈再慢慢提速赶超,如果最后两百米还能加速冲刺的话必定能拿到好名次。”
人群里突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原来,魏武一个720°旋转掷投,铅球像一艘火箭向前飞了出去,最后重重地砸在最后一道12米弧线的外面。
魏武投掷结束,接着出场的正是彭德海,他基本没有助推运动,简简单单像一个气泵上下伸缩了两下,到了第三次气体往上喷涌的时候顺手把球扔了出去,黑色的铅球“嘭”的一声砸在了第二条石灰线上。
“只知道直挺挺的往上拱,能推多远!”黎尚荣埋怨彭德海没有运用背向滑步推球的掷球技巧。
彭德海准备第二次投掷,只见他右手抓球,身体深蹲而后挺起,如此重复三次,如同潮水冲上岸边又倒退回去,直到第三次时浪花尽力拍到了沙滩上,他用尽全身气力把球给推了出去,“嘭”的一声铅球还是砸在了第二条石灰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