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栀安大概是真的醉狠了,精神不济,胡乱闹了一会儿就坐在浴桶里睡着了。
暮至将他擦洗干净又抱到床上的时候已经过了许久。
今日与诸葛林清一战着实难打,他早就累了,看着睡意正鼾的施栀安,他合衣躺下。
背后的鞭痕有些疼,他皱了皱眉,侧身朝外睡了。
月色朦胧,灯光混合着月光幽幽照射如屋子里,给熟睡中的人带上一层清淡的色彩。
施栀施栀安神色动了动,睁开迷惘的眼睛,修长消瘦的背影出现在视线。
暮至身着白色的内衫,纯白的色泽中竟然露出丝丝血迹。
施栀安睡眼朦胧的双眼在一瞬间惊醒。
时间已经过了半夜,他脑子昏昏沉沉,胃也忍不住在翻滚,但看到暮至血色内衫时,他忽然清醒过来。
暮至睡眠向来浅,身后的人一动他就醒了,但没有动作,只是背对着的已经悄然睁开。
施栀安伸出颤巍巍的手,在即将触及暮至的衣裳时停住,又颓然的放下。
身后良久没有动静,暮至沉着目光忽然转身,施栀安慌不迭的闭上眼,下一刻又睁开,心里暗骂自己最近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他看着暮至,什么也没有说,却是下定决心再不让他受这种苦。
这一夜,心里没有一点旖旎的心思,难得静下心,两人相拥入眠。
第二日,施栀安再次被敲门声吵醒,睁开眼,果然身旁空空如也。
窗外已经投射出明亮的晨光。
敲门的节奏很熟悉,施栀安昏沉着起身。
暮至看着他:“起来用饭罢。”
用饭的地方在住的地方后面的一所偏殿里,地方很大,来的二十多个人正襟危坐,气氛安静。
施栀安踏进去的时候,鱼桑抬首望了一眼:“栀安,你终是舍得起来吃顿早膳了。”
揉了揉额角,施栀安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朝鱼桑笑了笑,同暮至坐在了长桌末端。
早膳虽然清淡但并不随便。
肉质鲜嫩细腻的灵鸡粥,西州特有的蒸旱鱼,以及速度迅捷肉质鲜美的稚兔炖汤。
还有些素菜,无一不是在灵气浓郁的地方生长出来的。
一顿早膳下来,施栀安总算是清醒了几分。
如果说前日是那些普通门派的初赛,目的是将那些鱼龙混杂的修士淘汰,昨日就是为了将大门派中不学无术和气运极低的人排除。
像诸葛林清,虽然昨日下午没有参加那三场比赛,那也是因为对手直接认输,修士对仙君,赢的可能性是多少,除了几个逆天的存在之外,对于一般人来说直接是不可能的。
昨日输给施栀安的无缺也以下午连胜三场的好成绩成功进入今日的晋级赛。
昆仑山来的人数比起其他人家其实很少,但用来参加晋级中的团战还是绰绰有余的,且昨日的比赛他们没有一人被淘汰。
晋级赛分为个人战和团战,两个互不干扰,因为最后的冠军要选出团队第一和个人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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