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身黑衣的阿戴,团藏不禁心有所感。
“这黑色的衣服。。。难道说?”
话未道尽,阿戴已一头扑在团藏怀里。
抚摸着久久不愿起身的阿戴的头,团藏把目光转向一旁坐着的卑留呼。
看团藏把目光转向自己,卑留呼嗫嚅着嘴唇,最终还是说出了事情的缘由。
“阿戴他。。。阿戴的哥哥,阵亡了。”
“雾忍对村子周边渗透地很厉害,所以阿戴的哥哥作为队员执行了对雾忍的驱逐任务。”
“消息虽然是昨天才传回来,但实际的死亡时间,已经是三天前了。”
『这样啊。。。』
『怪不得迈特戴明明有个日向一族的哥哥,后来却一直在木叶村不受待见。』
『原来他这么早就。。。』
听到卑留呼的话,团藏虽然很为阿戴异父异母的哥哥日向雄吉感到惋惜,但也明白,身为忍者,总是逃不了这种命运。
『阿戴啊,我们与岩忍在桥上的那一战,你就已经见过许多人牺牲了。』
『我知道此刻的你一定很难受,但这种事情,你总要习惯。』
当然,这样的话,团藏可不会真的对此刻的阿戴说出来。
他只是轻轻抚摸着阿戴的背。
然而卑留呼接下来的话,让已经见惯了牺牲的团藏,心境也颇为起伏。
“阿戴的哥哥,连尸体也没能带回来。”
“同去的忍者,最后把阿戴哥哥的白眼。。。”
“日向家只是对白眼做了回收。”
“至于日向族内专门为战死者举办的葬礼,也没有允许阿戴参加。”
哥哥骤然死亡,尸体没能带回。
如果说这些都还算『正常』、『可以接受』的话,那么把死去之人的眼睛也要挖出来,而且还不允许阿戴去见自己哥哥最后一面。。。
想到这里,团藏的气息,都不由得开始粗喘起来。
但很快,团藏就平静了自己的心情。
是啊,日向一族又有什么义务,要去顾及和他们毫无血缘的阿戴的心情呢?
至于回收白眼,那不过是忍者的常规做法罢了。
团藏也曾经指挥部下收拢死去同伴的武器装备。
他自己的做法和日向一族相比,只不过是程度的区别罢了。
至于性质,则都是一样的。
团藏转而把阿戴的脸从自己怀里扶起。
本来团藏以为,这时候的阿戴,肯定是泪流满面。
但没想到是,抬起头来的阿戴,脸上充斥着难以名言的,假笑。
“没什么的,团藏大人,我的青春,才刚刚开始呢!”
“只要努力,只要更加地努力,我就一定会强大起来,就一定可以像雄吉哥哥一样,迎来青春的绽放!”
“我一定会。。。”
阿戴的话还没说完,团藏已经是狠狠一记耳光,抽在了阿戴脸上!
直打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看着眼前这个十二岁的少年,团藏的面色很冷,声音更冷。
“你一定会像雄吉一样,以『死在战场上』的方式,去绽放你所谓的青春吗?”
“你觉得你的哥哥费尽了心思,拜托千手一族的上忍、不惜收获恶感也要设计欺骗上忍的计谋,为的就是让你在他死之后,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努力、刻苦、拼命地修炼,只为了谋划一场看似华美壮丽、但实际毫无意义的自我牺牲吗!?”